扔下烟头,暗红的烟头在羊绒地毯上烧出一个破洞,徐少飞看了看丁乙:“小乙哥,给我拿两万块。”
丁乙苦笑一声,然后拿起沙发边上放着的皮包,这个男人对于细节的事情,总是认真到令人感觉神经质,徐少飞认为丁乙也就是生错了地方,要是生在那个机关大院,这就是一柄威风凛凛杀气冲天的尖刀。
拉开拉链,皮包里整整齐齐摞着十沓人民币,随手扔过两万来,丁乙笑道:“你还真舍得。”
徐少飞点了点头,然后看了一眼眼红到眼珠子都发涨的虎哥和光子,拍了拍手中的钞票,崭新的钞票还散发着浓浓的墨香,徐少飞笑了笑:“本来今天找你有点儿事儿,现在不急,明天再说。”
时间不等人,新千年过后,中国的经济水平发展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徐少飞现在恨不得把自己分成四瓣,若不是苦于没有资金的支持,他早就不在那狗屁的学校浪费时间了。
“走。”
徐少飞站起身来,然后拉着若若纤细的手腕,这个女人虽然比徐少飞大六岁,但是身高却属于小鸟依人的那种,站在徐少飞的面前,也仅仅到他鼻子高度。
“你们忙……”
徐少飞向着丁乙点了点头,然后拉着若若走出包房,若若手里紧紧攥着徐少飞塞给她的两万块钱,紧张的大口大口的喘气,而那一直带着淡淡微笑的眸子,也变得如死灰一般波澜不惊。
虽然她不讨厌徐少飞,虽然是她提出的这个交易,但是这并不表明她能很期待这笔交易,相反,她觉得想要吐。
恶心自己,恶心这样肮脏的交易,甚至恶心她手里这笔令她不得不耻辱的提出这笔交易所得到的报酬。
“去哪儿?”
若若嘴角儿浮起一丝微笑,很动人,当然,如果眸子里再多些生气的话。
徐少飞挥了挥手,然后拦了辆出租车。
……
衡南边郊,城乡结合部的一个叫做疙瘩头的村落,坑坑洼洼的路面上散落了一地的牛粪,远远望去,黑夜中的小村子,如同脱离了21世纪的繁华,好似原始部落一般,如果不是那稀稀拉拉的灯光,这个简陋的小村子,简直就是拍摄恐怖片的最佳场景。
村边一块儿大石头上,一个穿着简朴的乡下女人坐在上面,微凉的秋意让她紧了紧上身披着的衣服,花白的头发有些凌乱,若不是知道她的底细,一准认为这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可实际上,她才四十出头。
刘桂兰正在等她的闺女。
她闺女叫刘菲菲,一个才刚过23岁生日,就挑起一家担子的女孩儿。
咳咳咳……
刘桂兰一阵咳嗽,撕心裂肺的,啪的在村头的老槐树下吐了口痰,傍晚的夜色,让她看不到那口痰里面,其实有着一缕缕的血丝。
她有着很严重的肺结核,已经完全丧失了劳动能力,一个闺女一个儿子,都靠闺女一个人在外打拼。
可是从入夏之后,这个咨询并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