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低自己的档次,让自己参与其中。”
贺决云:“那能是为了什么?”
“不知道。但多半跟这件事情有关系。”穹苍低语自问,“到底是什么让他觉得,丁陶非死不可?”
而且,丁陶手上那张“谎言”的字条,代表着什么还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做伪证陷害范淮?他是不是跟吴鸣一样,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过往?
贺决云脑海中闪过一个极具人性化反转套路的想法:“会不会是……”
他说着自己都觉得没什么可能,于是自行闭嘴。
穹苍鼓励道:“随便说,就当开阔思路。”
贺决云忐忑中带着跃跃欲试:“他真的爱上了夏夏?”
穹苍琢磨了许久,评价道:“你跟那个年轻警察nc一定很聊得来。”
贺决云:“……”你鄙视的表述可真含蓄。
贺决云快速转移话题,问道:“现在要去会会丁希华吗?”
穹苍:“可以。”
放映室内,几位心理测评师都在分析夏夏跟丁希华。他们不知道这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无法像穹苍那样笃定丁希华究竟是刻意的引导,还是无意的影响。他们唯一的共识是,遇见像丁希华这样的人,实在是太恐怖了。
人类的精神状态其实脆弱又容易动摇,人生中遇到过的每一个挫折都有可能残留为能被攻击的伤口。如果遇上一个像丁希华这样的人,崩溃只在不知不觉间。
哪怕是最优秀的心理医生,也无法将病人从受过的伤害中彻底解脱。这根本不是什么有趣或值得骄傲的事。
方起捏着下巴,一脸严峻说:“就算丁希华本身有人格缺陷,但能够发展到像今天这样熟稔自然的程度,这应该他不是第一次做案。他很聪明,挑选的是不会反抗、意志不坚的女生,通过自己天然的优势,潜移默化地对其进行洗脑、控制。我觉得他在更早的时候,也许是大学,也许是高中,有过实验,并且成功了。”
何川舟点头:“我也是这样认为,然而没有证据。”
只涉及感情的案件,警方无法干涉。而且受害者跟夏夏一样,根本意识不到对方的恶意。
何川舟说:“所以,每个人还是要学会自己强大起来。”
贺决云开车赶回局里。
夜里的街道十分空旷,仅有寥寥几辆车行驶在他们前面,不过合眼休息一下的功夫,熟悉的大楼已经出现在他们眼前。
游戏里的时间快速推进,直接调到第二天的早上。太阳从雾气中冉冉升起,散出一片柔和的光芒。
穹苍跟贺决云走进审讯室,丁希华已经安安静静地坐在桌子对面。
穹苍让下属给自己泡了杯咖啡,虽然没什么提神的作用,但看着就觉得精神。
反正丁希华一直装得礼貌,穹苍索性翘着一条腿,将他晾在对面,先打盘游戏醒醒神。贺决云也被她带得不正经起来,在那儿百无聊赖地打哈欠。
两人都十分缺乏公职人员的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