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古旧又素雅的木屋、白色零星的花朵,明媚灿烂的太阳,郁郁葱葱的树林。周围还有幽深的山道与蜿蜒的溪流,就是一种恬静淡然的田园生活。
穹苍往下翻了几张,除了见证田芮越加成熟的画技以后,没有别的发现,于是又一张张放了回去。
贺决云见她看完,准备把东西接过去,两手握住画纸边缘,结果穹苍却不松手了。
“喂?”贺决云以为她是有了发现,蹲下身小声问道,“怎么了?”
穹苍盯着面前的那幅画,眉头微微皱起,似在努力回忆。然而她读取了两遍记忆,都没有什么结果,最后还是摇摇头,将东西交还给他。
贺决云把画摆成正向,跟着多看了两眼,疑惑道:“这画有问题吗?”
“没问题,只是觉得画里的场景有点眼熟。”穹苍觉得或许是自己太过敏感了,“大概童话书里描述的,都是这样的风景吧。”
森林里的小木屋,很寻常的主题。小朋友喜欢将所有美好的森林元素都画上去,所以内容上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第一眼看的时候,穹苍还没过多在意,可是第二眼看时,她的视线不自觉地多停留了两秒。
自己都找不出来的原因,可能,只是里面的某个细节给了她这样的错觉。
贺决云狐疑地呢喃道:“是吗?”
穹苍说:“嗯,没关系,细节我已经记住了,你放回去吧。”
贺决云重新把画塞进箱子里封好,并关上杂物间的木门。
何川舟从阳台出来,朝着二人摇摇头,表示他们那边的情况同样不喜人。又把贺决云手上的文件给拿走了,说会回去整合一下资料,看看它们之间是否存在关联。
贺决云失望道:“一无所获啊这是。”
他说完没有得到回应,才发现穹苍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沙发上的田芮,片刻后,淡淡吐出三个字:“不一定。”
“田芮。”
穹苍并没有走过去,她隔着两米多的位置,喊了一声。
田芮冷不丁被她叫了名字,瞬间感觉有股阴凉爬上了她的脊背,让她下意识地挺直腰身。
她的视线穿过柜台间的缝隙,望向穹苍。哪怕离她还有一段距离,仍旧感到心有戚戚。
“你说你母亲收到的情诗,后来去了哪里?”
田芮内心有种极度悲观的预感,那种预感让她拒绝去面对所有事情。直觉告诉她,有时候无知要幸运许多,她已经走到深渊的边界,不能继续上前了。
“我不知道。”田芮以为自己的声音可以做到很平静,然而出口的第一个字,就暴露了她的愤怒。
“我不知道。”她放缓语气,又说了一遍。
“你没有保留任何东西吗?”穹苍那没有多少起伏的声线,在田芮听来字字带着尖刺,“你母亲处理那些东西的时候,你没有觉得可惜,而留下一些吗?或者,你还记不记得那些礼物的细节?”
田芮终是忍不住,情绪跟山洪一样宣泄爆发。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