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件裙子的。她从来不穿这么西式复古的服装。”
准确来说,高中毕业之后,除了工作服,祁可叙穿的衣服都偏向中性。偶尔穿裙子,也不会穿宽领低胸的裙子。
她长得漂亮,又家境贫寒,最厌恶别人窥探的目光与暗中的骚扰。然而不是人人都懂得君子,她只能用这种聊胜于无的方式去保护自己。
贺决云隐隐像是有些感觉,却又抓不到痒处:“所以这幅画……”
“所以这幅画,不是写实的,它是李瞻元想象中的场景。那么画里的这个地方,对李瞻元来说,或许有别的意义。”穹苍正色道,“这幅画以前被祁可叙压箱底,她经常不在家,我没事做,翻出来看过……我是说,它跟田芮家里的那幅画有点相像。”
贺决云完全想不起来:“哪一幅?”
穹苍将满地散落着的东西,囫囵装回箱子里,带着一丝迫切道:“去一趟田芮家吧。”
“现在?”贺决云抬表看了眼时间,时针已经快要转到午夜,这个点拜访,说扰民都不为过。他迟疑道:“这不大合适吧?”
穹苍仰起头,用一种说不清情绪的眼神无辜地看着他。
贺决云没抗住,很快就没骨气地妥协道:“行行行,我先给她打个电话。她要是接了我们就过去,她如果没接,那明天再说。这样可以吧?”
田芮那边很快接起了电话,并同意他们过来,当然听声音,她的心情应该不是非常愉悦。
午夜的住宅楼里,刻意放得轻缓的脚步声在楼道里回荡,伴随着模糊不清的对话声。
女生从里面推开房门,天花板上的感应灯随之亮起,照亮内外三张白皙的脸。
田芮疲惫地睁着眼,眼下是一片淡淡的青黑,她用力揉了把脸,嘟囔道:“你们找我还能有什么事啊?还非得大半夜的。”
穹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将她轻轻推了一下。
“干什么啊?”田芮脚步虚浮,闭着眼睛任由她带着自己往里走。
穹苍轻车熟路地来到上次的地方,在田芮的注视下将画翻了出来。
——穿着白裙子的女人跟一个小女生,站在古朴素雅的木屋前面,被一圈溪流环绕。
小朋友的世界比较天马行空,周围的河流快被画到天上,表现森林的方式,也是用一排排三角冠的树木。
贺决云仔细比对了一番,艰难地将它与穹苍家里的画作联系起来,心里仍旧有点自欺欺人的勉强。
得是想象力何其丰富的人,才能认出这是同一个地方?
那位被她深深敬佩的女士正指着画作上的木屋认真询问:“这幅画是你画的?”
田芮不明所以地点头:“是啊。”
“这是什么地方?”
田芮清醒了一点,然而脑子还是转得不快,她蹲下身,从穹苍手里将画接过,一面用手指描绘线条,一面从记忆库中搜寻有限的内容。
努力过后,她还是按着鼻梁晃了晃脑袋,失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