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过去足足七个月,会稽郡守早就将此事忘却,每日枕无忧,放宽心和项梁走动。
直到今天,新一期县报奔赴来吴县,会稽郡守看到县报上记载的各县粮食产量,登时天旋地转,心中惊慌之意不言而喻。而随邮人来的,通常还会一名郎官,负责县报的宣读,此人回去后能够直接面见陛下,汇报情形,哪怕是会稽郡守,也没办法收买对方。
在郎官前往市集后,会稽郡守慌忙让人去请已经探视完侄子回来的项梁,把这事跟一说,“项公,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项梁本就着项籍的事情闹心,一得流言之事即将出现纰漏,很久没出声。
会稽郡守见沉默,再次重复:“项公,你说这……”
项梁看看会稽郡守,声音非常平静:“没事,这收成数量荒谬,黔首不会相信的。”
这平静感染会稽郡守,令情不自禁放松表情,“这就好,这就好。”
“郡守,吾家中还事,先拜别。”
“可需要我的帮忙?”
“谢郡守,不过尚且不必。”
项梁快步回到家里,召来在吴县的族人,向们说:“大事即将暴露,依照往的安排,迅速逃亡,分散去余郡县。”
项家人大惊,“怎么会突暴露。”
项梁:“现今没时说这个,速速收拾细软,登车离去。大件家什就不要,家后还可置办,命没就真的没,记住吗!”
“记住!”
还人问:“郡守助项家良,我们能跑,怎么办?”
项梁眼中闪过凶光,“顾不得许,吾等还肩负着反秦大任,绝不能还未开始便结束。”
郡守还不知项梁要弃自己而去,在府邸里越想越心惊胆战,索性也去市集,就近郎官念读县报。
“……咸阳县,中麦税田七千二百一十三亩,田租两万六千六百八十八石……”
“……阿阳县,中麦税田三百五十二亩,田租一千三百零二石……”
“……雕阴县,中麦税田一百九十一亩,田租七百零六石……”
周围黔首纷纷赞叹。
“咸阳?是我们大秦主城吧?这一次收成好。”
“雕阴县也不差,才不到两百亩的租田,居七百石,按照我往常经验,能四百石已经是老天开眼。”
“咱们吴县呢?我们每一年的收成都可,尤今年还没灾害,一定能比往年!”
终于,念到会稽郡,首冲就是吴县。
“……吴县,中麦税田两千两百八十四亩,田租七千一百二十六石……”
黔首小声地欢声语。
“居七千石,往年可只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