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显也没有给他立碑,随便堆个小土包算是对得起死者。
岳飞正色道:“自然。”
“您愿不愿意见一见这些人,他们都是为圣城征战的……呃,圣军!若母神原意,孩儿恳请母神赐福于他们,让他们得以断肢重生!”
狭窄桥下,冰冷河水中,潜在里面的大蛇军游蛇那般钻出来,与跌在水泥路上龇牙咧嘴的大蛇军完成前后夹击,将粘罕一行包了饺子。
而且,那些宋人并不知道郎君没死,他们都把之前戴金头盔那人当成郎君了。郎君真是料事如神!
岳飞捂着手腕,方才诱敌深入,他们是自己先骑马冲进水泥地,摔了个狠,便连岳飞那拉弓的手,手腕也在水泥地上刮出长长几道血痕,黑色小碎石头黏在肉里,恐怕回去要认真洗一遍,小心挑出来。
“好!这样便好!”粘罕猛地起刀,在喉间用颈一割,他那匹爱马系在附近,好似感受到主人将死,长声嘶叫,双蹄高抬,如人立而起。
先前那宋人将领怒道:“好泼贼!竟敢暗算俺哥哥,来人拖下去打二十棍!”
粘罕心里发毛,生起不祥预感。
岳飞叹气,道:“主公,打仗总要死人的。”
粘罕对金兵俘虏微微点头,又垂下头去,其他金兵便也跟从郎君低下头,伪装成萎靡不振模样。
有些金兵脸上鞭痕未散,刻意远离粘罕,却又竖着耳朵注意周边动向,双眼凝视地面,一边听一边皱眉。
他们宋人虽然也有马,但没有金人马多啊,而且,野战是金人长处,可不是宋人长处,废掉金人马战,不就相当于宋人野战无敌?
脸上有鞭痕的金兵一指粘罕:“好叫统制知晓,这人才是俺们郎君,之前那人只是他亲兵!”
“嘶——”
虽然宋话带着浓重女真口音,倒也勉强能让这些宋人听明白。那统制听他这般说,便忍不住发笑出声。
“我自己来,不劳烦你。”
“帮我一个忙,也算是帮你们自己。”粘罕将衣角放到一边,抬起石头压住,“帮我把它递给我的左丞,他叫高庆裔,我习惯叫他小高通事……”
第二日,军队回归黎阳。
岳飞沉默看着粘罕,看了很久,看得粘罕不再笑,伸手向他要了一把刀。
“死了多少人啊……”十六岁的青霓跑过来问岳飞,声音非常轻,轻到岳飞险些听不清。
就算这些宋人与以往宋人不一样,宁死不肯投降,这样也可以惊破他们胆魄,杀起来时不必担心遭到太大抵抗。
张显捏着那金盔将领脖颈拖到岳飞面前,嘴里还啧啧称赞:“乖乖,这水泥地好生厉害,岂不是一杀金贼一个准。”
“母神!”
“你莫要误会,岳某非是在笑你。”那统制笑着摆摆手,说:“岳某是在笑,你们女真人果然也不是铁板一块,也不是一条心。”
十六岁的青霓突然有个想法:“你把军营里那些断手断脚……包括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