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过来的税收,到今居然能剩下九百车,那原本的税收会有多庞大。
徐福去扶他,治粟内史握住他手腕,张口急迫地要说什么,话到嘴边,还未真正说出口,却又胆怯地迟疑了。
“不是戏言。”徐福他扶了来,认认真真地说:“共九百七十六车粮食,就在城外,内史现在就可以去过秤。”
治粟内史二话不说,叫上下属太仓令、太仓丞及员吏九十九人,快步走向城外。行人还穿着官服就此风风火火,直让城中人瞪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有部分人好奇地跟了过去。
城外,九百多辆粮车就放在那里,徐福语气骄傲:“原本有四千八百八十四辆粮车,上边堆满稻谷与刍稿,路上吃用了些,便剩下九百七十六车了。”
送粮的官员本就允许食用粮车的食物,这个是人尽皆知的,而路上吃用才是大头,就像运送粮草去线,往往线七八万军马,就得后方二三万人运粮,果人少了导致粮车减少,粮食说不定还不够这些人马路上吃的。
但是,个郡的税收,在运输大量消耗的情况下,居然还能剩下九百多车……希望中间没有用泥沙充数吧。
治粟内史并没有什么激动的法,这个收成实在是太离谱了,离谱到他下意识就没它真。
百零二名官员始就地工作,鉴于此地粮食颇多,怕有人铤而走险,很快,负责咸阳治安的京师屯卫兵来,这里团团围住。
“16石……”
“23石……”
“75石……”
“200石……”
粮车太多了,才清点了七八车,眼便慢慢没了光线,治粟内史满面愕然,抬头才发现,“原来天黑了。”
太仓令下意识喃喃:“天黑了。”
治粟内史瞧着其他人是惊愕的样子,知晓他们之完全沉浸在了过秤之中,忽而大,拍着粮车木板直出了眼泪,“好好好,好个天黑了!”
没有发现天空从明到暗,正说明那些粮食每秤都是足秤,压得沉甸甸,没有星半点以次充好,他们才会清点得此入神。
都是好米!
都是好米啊!
治粟内史抬手,向着个挎着篮子围观的妇人招手,买了她篮子里要带回家的小半罐豆饭,其他下属有样学样,要么向周围黔首买他们的食物,要么劳请几名京师屯卫兵帮忙去咸阳中买吃食。
治粟内史满脑子都是方才的计数,匆匆扒完那豆饭,“掌灯!”待蜡烛来后,继续投入清数之中。
整整三天,除了上厕所需要离,不论吃饭还是睡觉,治粟内史他们都留在原地,抓紧切时间清数。
越数越精神,越数越亢奋,终于到粮车尽头,最后粒米时,那治粟内史颤抖着手,声音虚弱,却又坚定地宣告:“十二万两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