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好似心中积压巨大悲痛。
长杜构已是『露』动容。
李承乾泪眼婆娑地望过灵堂,视线在李泰身上停了一下,又移开,上前敬香,眼泪哗啦流下来,以袖遮,“抱、抱歉,吾失态了,杜师……杜师……”
杜构好感值直接被刷满,李承乾哭得上气接下气,杜荷抽抽噎噎,搀扶住李承乾,“阿兄,我带殿下去厢房休息。”
“好……”杜构看二人背影,有了片刻安心。由内心感慨:经过此事,阿荷也长大了,懂得看情形行事,耶耶九泉之下,也能放心了吧?
耶耶放放心,杜荷知道,到厢房之后他就给李承乾倒了杯水,“殿下,润润喉。”
李承乾没有接那杯水,反而问:“杜师夜里去的,他……”微微抿了抿唇,声音微哑,“怎么?”
杜荷沉默了,垂眸盯那个水杯边缘,纯黑的眼眸又通过水倒影回视,看见他脸上难受之『色』,“挺好的……”好半晌,才听见杜荷这么说,“没有痛苦,也非病逝,或许,就是寿命到了。”
李承乾沉默了个呼吸。他很难过,杜如晦这些年教了他少东西,今日痛哭也非仅仅是惺惺作态,而,除了难过,他脑里还装了其他事情。
如今是贞观二十年,李泰已二十六岁,对他越『逼』越紧,朝堂上没少使小绊,他耶耶没有让魏王府超越规格,却也是对李泰宠冠诸王,杜如晦这时候逝去实在巧,这代表他少了一位问策对象。
杜荷:“耶耶临去之前,将我叫过去,让我给殿下带两个字。”
李承乾:“什么话!”
杜荷:“装病。”
李承乾心里瞬间敞亮了。
自己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耶耶对杜如晦很看重,他若是思念恩师思念到卧床,耶耶定会很欣慰。
想想,又本能地有些失落。
杜师终究还是忠于他耶耶,没有为他留下对付兄弟的良策,如以往那般,仅仅让他巩固自身。
“对了,我耶耶呢?他接到消息是一早就到了吗?”
“陛下?陛下在灵堂上哭晕过去,被扶进厢房里休息了。”
李承乾脑里此时还是一团浆糊,听到这话,脱口而出:“真哭晕了?”
杜荷纳闷地看他,知道他为什么会诧异这事,“对,我府上医师说,是哀伤过度,如今还未醒来,有奴仆照看,往唇上时时沾水。”
李承乾通过厢房窗户,看见圃里一丛丛娇艳的花,这座府邸男人死了,这些花却还生长在土壤里,汲取阳光,生机勃勃。
看花,他隐秘而羞愧地想:这满朝堂,满杜府,或许有阿耶他,参杂丝毫物地为杜如晦死去而悲痛。
……
“克明!”
李世民从昏沉中惊醒,看了看眼前床帘,又扭过头去,望向急步过来的奴仆,“我是是喝醉了,在发臆症?”
发觉奴仆一头雾水,他便又加了一句,“克明他如今在哪?”
奴仆惊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