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能争得过这些在位官员,察举制便是为了打破“官的后代还是官”这个情形,于是,他们才猜测科举制是大汉天子进一步打破桎梏的式。
现在……
“打破是打破了,刘彻这一手真是妙啊——”士族咬牙切齿,“大多数平民没有家资供他们念书,死事子嗣便不一了,国家就要抚恤他们,予金钱与吏位,如今再添一个供他们习经学,朝廷还是供得起的。学了经学,就能被择为吏,若是有心争一争,拒绝当吏官,而是直接去考科举,当有秩之官,未曾不可。”
但是!
但是这些人来考科举,就是在跟他们争利益啊!来独占九成的利益,现在他们要和外人共分了!
这一天,有多少人气到吐血,有多少『药』材铺子补血顺气的『药』材被搬空,不得而知,反正,他们气他们的,兵卒们高兴兵卒们的。
“这说,以后俺们娃儿就能当大官是吗?”
兵卒们满脸不可思议。
便有人和他们解释“不是一定能当官,是要先念书,如念书厉害,考过了科举,才能当大官。”
兵卒们『操』着乡音,『乱』『乱』糟糟地说“俺们晓得咧!俺们晓得!只要娃儿好好跟先生学,以后就能当官!”
“陛下是个好人!”
“陛下念着俺们咧!”
兵卒们丢掉了手里兵器,高举双手欢呼。
他们上战场,就是去老刘家卖命,这些就是他们的买命钱,现在知道倘若不幸死在战场上,至少能子孙后代捞回来一个当大官的机,他们便不那么怕死了。
刘彻侧耳去听,风里仿佛传来兵卒欢天喜地的呼喊,充斥着对他的感激。脸上便『露』出一点笑,“张汤,可听到了?”
立在下首的酷吏稳重地点“臣听到了军心在陛下掌。”
“朕需要你去做一件事。”
张汤微微垂首,等着刘彻发令。
“学官之事,你负责。此外,探查清楚有没有死事家人被欺辱,如有……”
一宦者从阴影处走出,对着刘彻恭敬俯身,高高捧着一柄剑。刘彻从鞘里拉出剑身,它横亘在宦者掌心上,阴寒得有些摄人。
“此为太|祖斩蛇宝剑。”
刘彻缓缓地说。张汤注视着主位上这位雍容华贵的男人,自己的主上,下意识绷紧了肩。
“如你发现有人欺辱死去将士的家人,持此剑斩之。不论是谁。出了事,朕你担着。”
“不论是谁?”
刘彻瞥了他一眼,为他安心“王公贵族,地豪强——哪怕是太子门客,是皇后亲属,是大将军旧故,是冠军侯之友,敢有欺辱遗孤者,死不足惜。”
至于太子、皇后、大将军、冠军侯人……刘彻有信心,他们绝不做那般下作之事,尤其是大将军和冠军侯,身为军人,他们最痛恨这种事。
大汉天子豢养的豺狼俯首,“臣——”
“领命!”
他按照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