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让他被气死!
卫县中,八岁衣衣带着斗笠坐在牢房门口斜对面墙角处,手微微抬起笠檐,黑黝黝的眼珠子紧紧盯着牢房门口不动。
这些内容并非秘密,有心人皆能查到,卫县县令不解,遂大声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若非他劝他们投降金人,他们又怎会如此两难。
卫县县令听下人禀告后,微微颔首,面不改色地端起茶盏:“叫他进来。”
“你……你……”
也不知道是气死的,还是撞到脑袋撞死的。
“噗——”
用小官人们的话来说,这叫……破防?
“这些刁民该死!”
县衙之中,官吏如热锅上蚂蚁,急得团团转。
小将笑容不变:“记进史书里,顺带给你刻碑立传啊。记下你是如何在金贼面前摇尾乞怜,回头往你祖坟边上一放,放个千百年,让你家乡人,让你子孙后代都能看到。”
“记、记载言行作甚?”
县衙里,官吏终于商量好了。
“噗——”
小将“啪”地打响指,城下少男少女异口同声:“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人——人——”
血雾散在空中,卫县县令踉跄似要往后退,膝盖一软,又往前栽,额头“咚”一下撞在墙上,血如琉璃碎片飞溅。
文士写字,那几个小将就负责大声喊出来:“卫县县令陈经纬,元符三年登进士第,所属南剑州沙县陈氏家族,始祖陈雍……”
卫县县令若有所思:“难道是檄文?当下写?”
“那边也是!”
他们如风来,又如风去,须臾便回到营中。
连回音都有了。
……
玩家们不解:“嗯?谢什么?”
牢头笑着说:“看到那把火了吗?你被人劫狱,和我们有甚关系?”
“嘶——”
“昔日金贼攻我圣宋,国荡岁凶,野兽行市,庙萃含恨,帝王因哀。靖康以后,寇乱、兵逆、灾煞四起,流殍为盗,怪禽食人。然,险夷中有英雄出,内艰时现外贤,是时以公胜私者比比皆是,于是弃其家眷,走之疆场,尽匹夫志责。国难当头,陈县令又有何作为?身受国恩,常积俸禄,仍合虏贼,委之蛮夷!大逆不法,罪恶深重,天地不容!”
县衙里,官吏讨论声嗡嗡如蝇鸣,牢房中,忽然一把火起。
宗泽在外面指挥攻城,几个玩家潜在城里,等待时机里应外合。
那扇青铜大门厚重而冰冷,门里便是呵斥声,鞭打声,细微呻|吟声交杂。
小兵:“不是……不是宋军……”
急躁着急躁着,还忍不住有些怨怼卫县县令。
城下一小将仰头,笑容像是甜甜牛乳糖:“我身边这人是史官,正在记载你的言行。”
班主不再拒绝,带着戏班子的人飞快往外跑,经过一个又一个牢房,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