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亮亮。
牛皋死死抱着岳飞:“统制,兴许是误会……”
吃了两口,王彦又放下酒壶。
居然都不是连名带姓叫岳飞,而是叫岳鹏举了!
李纲摸了摸胡须,几近讥讽:“连借粮都不肯做,你这主公黑白太分,疏于涉世,方才屡蹈危机,濒于不免。”
岳小将军指挥着兵马反杀金贼,可惜他们是远道而来,又是客场作战,没办法将金兵全歼,仅能可惜地看着金人骑兵退走大半。
王彦再次拒绝。
李纲便知道了。
玩家扮了个鬼脸,把碗往灶上一扔,从窗户里扒出去,兔子一样窜没了踪影。
王彦固执地说:“没有朝廷调令,擅自合兵占城,就是聚众不轨。”
他实在很惊讶,这王都统麾下这幕僚时常看他不顺眼,每回撞见,对方都会冷笑着剌他几句,方才那声招呼,竟是少有的和善。
李纲捂住眼睛,羹匙掉落,碎瓷片如满天星,蛋羹滩洒在地板上。
“都统。”这时候,岳飞才下马回应王彦:“某如今正在河北抗金,这骏马与铠甲,皆是主公所赠。”
李纲慢慢地用笔杆子敲了敲掌心。
“男儿不该低头跪人。”他叹气一声,道:“你家都统究竟出了甚事,连累你行如此大礼。”
“你问他主公作甚?”
王彦一扭头,和岳飞大眼瞪大眼,几乎不敢相信那个神气十足的将军竟是岳飞。
醉酒中的大鹏鸟大步过来,捏起拳头,猛然喝一声:“李纲!你个奸臣!”
直到八字军一处隐秘营寨中,幕僚方才调转马头,向着岳飞走过去,不咸不淡地打招呼:“岳鹏举,许久不见。”
“统制!你醉了!”牛皋连忙过来拦人,岳飞生气地拨他:“我没醉!牛皋,你别拦我,我认得他,他是李纲,就是他撺掇官家迁都江宁!”
他想:王彦是统帅之才,就将他谋过来,作为一块加入滑州城的敲门砖吧。
岳飞:“在吾主公处。”
那玩家捧着碗在厨房里上蹿下跳,几口就把蛋羹吃完:“我快饿死了!让我吃几口!回头还你!”
面对他这种独立出去的刺头,王彦居然都没有派人过来擒拿,仅仅是冷淡以对,拒绝借粮请求,实在是很大度了。
“土匪!你们这群土匪!”李纲气急败坏地叫:“把老夫的蛋羹放下!”
幕僚哼了一声:“我这是为我自己劝吗,不是!还不是为了八字军!就这么一个破地方,易攻难守,还时不时就要流浪,连搞个落脚地方种地都不行!忠诚?忠诚能给你换来一粒谷子?你忠于朝廷,朝廷给你发俸禄了么?这两年八字军是如何熬过来的,你不清楚?”
主公?
他也没有真觉得鹏举这些人是反贼,都是一心抗金的好汉,只是所用方法有些偏激。可他是万万不愿用这法子的。
士大夫看不起武将来源已久,李纲是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