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怕死么?”
八岁的衣衣沉思一下,措辞:“此前没有甲胄也没有护士兵,伤亡的减少应当算上甲胄作用。原先一场战争下来,死亡之人至少有半数,四成死于战场,余下六成中,三成死于回营后无法得到及时救治,还有三成死于伤口感染。”
这一刻。他竟然觉得自己所想那些感动,在这个士卒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一拜完毕,岳飞直起身,认真地说:“主公活人无数,当得飞一拜。”
岳飞失礼地直愣愣看着少女,竟罕见有些懵逼。
“哎呀!你这是做什么!”小孩儿跺跺脚:“不年不节,你又不求我事情,行什么大礼呀!”
……
“当人人全甲,营中配有三五十护士兵后……”八岁的衣衣面上笑容:“如今伤亡,约莫是百中取五。”
慈不掌兵,主公能知这个道理就好。
军营里那一个个士兵突然从床上爬起来,起来时见到其他同胞,怔愣之余,相视一笑,也不说话,只是脚步轻轻,动作小心地掐住雄蝉。
“这是何物?”岳飞让人把宗泽和李纲请来,然而纵是和金兵打过不少交道的两位老人见到这重甲骑兵,亦是难得迷惘。
“快点快点!”
不算吧。
副官面露喜色,匆匆退下去,去给士兵发赏钱,自己吞掉七八成,手指缝中漏出丁点,给疲劳的士兵。
随后又说:车上只要还有一个人镇守,战事就可以成功。怎么能因为伤痛就败坏国君大事呢?穿上盔甲,手执兵器,本来就抱定了必死的决心,伤痛还不至于死,您还是努力指挥战斗吧!
岳飞、宗泽与李纲纷纷点头。
“该死!该死!该死!”
副官敛容应是。
士兵们得知这事,却是踊跃报名。
施恩?发钱不就行了?他心情不好时,还不能抽那些兵几鞭子出出气?
宗颖急促地催促底下人收拾物资,送去黎阳。
今天是岳飞与粘罕对碰的第五日,双方大大小小战场对撞过无数次,从一开始处于下风,到飞速成长起来,也不过五日,粘罕简直不寒而栗。
与岳飞稍微聊一会儿后,八岁的衣衣再次带着护士兵行走在伤兵营中,耐心安抚他们,减轻他们的痛苦,忙活一天,体力条清空,也懒得回府里去,就在军营中沉沉睡下。
他听完这个军情,眼中浮现惊恐神情,不停地咳嗽,肩膀上落叶颤动,随着咳嗽,从他肩头滑落。
他抓住士兵双手,泪流不止:“尔等爱我之心,我如何能当?”
传递军情的军官安抚他:“长官不必担忧,铁浮屠虽然强大,可我们一定能找到他的破解之法。”
像这样的新战术,想要破除只能……拿人命去堆,堆出一场又一场战斗,对抗久了,自然就能悟出针对的战术。
在一次吃些小亏后,粘罕暴躁脾气一上来,也不管高庆裔的请求,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