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真又发了条消息过来:【情况怎么样?】
第二箭,傅言真再次射中十环。
曾如初问人借了个充电器,将手机放病房里充了会电。
傅言真后面没再问了。
楼道一侧,曾如初险些被人绊倒。
这种闹哄哄的环境下,对于选手而言最大的考验不是技术,而是心态。
很不妙的成绩。
他右眼微微一眯,屈臂,将弦拉满。
但沈邻溪不仅不领情,还被他一会一个花样烦的不行,让他赶紧滚吧。
他们看都不敢看,而傅言真彼时正站在万众瞩目的风口浪尖处。
在手术室外,她实在心慌的厉害,到底还是出去走了走。
紧张到腿软,靠墙都站不住,最后只能蹲在地上。
没打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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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其他城的队比赛,江城这边也是如此。
就是这么不凑巧,明天手术不能待在家。
无论那边的观众怎么叫嚣,他的手都像是永远不会抖一样。
总成绩比第一名花城差三环,比第二名差一环。
他每射出一个十环,就是将对方往悬崖边推一寸。
走了。
“看路啊,小姑娘。”他故意使绊子,还有脸来嘲笑她。
此次是省里举办的箭联比赛,各个市区组织一支参赛队。
“……”曾如初蹙了眉,跟他说了声,“沈逾他们在后面。”她以为他是来找沈逾他们的。
考试从不紧张的她,这时候掌心攥出了许多汗。
大哥不笑二哥,天下乌鸦一般黑。
果然两个十环一射出,花城那边的观众都安静了不少。
曾如初以为他在确认真实度,老实回话:【在人民医院。】
但这看起来比足球篮球简单多了,只听人报个几环就差不多。
隔了没多久,对方倒是回了:哪个医院?]
曾如初撑伞走了些路,总觉得有丝不对劲。
那天早上,他跟曾如初说的时候一口一个“老毛病”,但沈邻溪要做手术时,却又紧张的不行。
又是十环。
比赛越临近开始,观众席越骚动不安。
而花城最后一箭,只有七环。
曾如初经历过生离死别,对这个话题有些讳莫如深。
他第一箭,射了个十环,只偏靶心一点。
一通通的,要把她电话打爆一样。
沈逾指着那边穿着蓝白色运动服的几个人说,“这是隔壁花城的队,听阿真说,他们这一队有点东西。”
箭离弦时带了一阵风。
到最后一轮时,他们和南城的成绩都排在第三。
但不想说出来惹他生气,万一到时候发挥不好说是她影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