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老这样拍她,跟她说:“可以啊,小姑娘。”
金属器物上还沾着他的温度,温暖结实的触感。
曾如初吸了口气,硬着头皮朝他走过去。
走过路过的,没人不看他,但又不敢看多,匆匆一瞥就赶紧收回视线。
真小,他怕一只手就能把它抓起来。
这一天没逗她,浑身就不舒坦,他存心让她不好意思,尽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你要是跟我一起呢,我就回家。”
但傅言真没接。
曾如初是挺为他高兴的,她给他念了两晚上的诗文,一时间觉得自己好像也有点功劳一样,脑子一热,抬手拍了下他的肩,“可以啊,小伙子。”
两人在雨中沉默许久。
觉察到她目光,他侧过脸回看了过去,也看到站在她身边的曾忆昔。
曾如初用眼角余光窥伺了一下他此时神情,感觉他这时情绪看起来好像不算太恶劣。
他将手机揣兜里,朝曾如初走过去。
又过半小时,曾忆昔匆匆赶来。
他是一路淋雨过来的,但在这里待了些时间,此时额头和肩臂的几处湿润已被体温烘干。
视线在濛濛雨雾里汇上。
更别提他电话那边的人被他气的肝疼,嗓门大的能冲破屋顶。
这一般是在她还嘴之后干的事,他说这话是阴阳嘲讽。
替他说话的左昕晗:“……”
一听,更气人了。
他这人根本懒得费心思去敷衍任何东西,开口必然是他心里所思所想所关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