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如初视线才从酒上挪开,慢慢悠悠地放了出去。
“胳膊伸开。”傅言真说。
《十年》。
几人笑作一团。
她每一步都走的心甘情愿。
江城正下着雨,此时还是温柔缱绻的调调,但常居于此的人知道,这里的雨说下就下,说大就大。
都是她组里的。
有个男生气的两晚没睡着,昨晚发了条朋友圈--一腔热情喂了狗]。
霓虹将夜幕切割成斑驳不均的色块,纤细银丝斜插在风里,树叶轻轻作响。
男人却也不来主动扶她,就这么蔫坏地看着,目光还饶有兴致的。
“阿初,你的梦想是什么?”小杜问曾如初。
不是被人声推向前,是被他无声引诱过去的。
看到她步子有些不稳。
即将离职的男生跟曾如初说了几句感谢的话,然后一口闷下一杯威士忌,拿着话筒就开始吼。
傅言真将袖子挽起一截,抬脸,漆黑眸光咬着她,像是要将她的脸嵌进去。
那天小杜在茶水间和别组的小姑娘闲聊,被曾如初无意听到。
所以他们后面两天都没有休息。
说最后四字时,他音量明显有所提高,是说给在场所有的人听的。
没经历过什么风雨,喜怒都在脸上摊牌。
从狂到丧,不过几年光景。
更多风光被拢起,只有极少人才能窥伺。
跟中学时代写作文时的那种仰望星空不同,现在更多是站在地上谈现实有多骨感。
嗓音里沾着点笑意。
棋楠的香。
眼前开始已经出现幻影,这一声却又把她拉了回来。
她唇角噙着的那抹笑意,从早上到现在,一直没散开过。
“我现在的梦想就是在江城买套房。”男生说。
曾如初“哦”了声,但依旧未动。
舌尖从唇缝挤进,一路攻城掠地。
曾如初伸手轻拽他袖子,“给个面子啊。”
雨下大了。
这歌曾如初这次是第一次听,腔调有些奇怪,歌词也是。
“让你泡?傅言真垂眸瞧她,眼神里没什么情绪,“是么?”
将剩下的那点饮尽,曾如初说了句“好啊”。
晚上的活动本来是庆功宴,现在却成了离别曲。
小杜红了脸。
他动作漫不经心的,但性感烙在骨子里,一个眼神就能勾人的魂。
再往上是件白衬衣,领口松开三粒扣子,颈线修长,喉结凸起,两侧锁骨可见一点苗头。
她拿起一旁的风衣外套,跟他们走了出去。
整个人都呆呆的,四肢动都没动一下。
她坐在角落里,不算显眼的位置。原本清凌凌的眼眸被酒精熏成迷醉的样子,脸颊薄红,像是刷了层水釉,嫣红的唇勾着,指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