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累。”
七月中旬。
但看着他蹲在跟前,又有些丝丝的不适应。
时不时地,就存心招他、逗他、气他。
“恬恬被沈逾接走了。”曾如初进了家咖啡店,也买了一杯幽兰拿铁,手指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抠索着塑料盖。
老母亲:“好好说话。”
晚风携着点凉意奔涌过来时,赵允恬终于从挎包里拿出手机。
“……”
“把我头发弄乱了吧?”傅言真哂了声。
这是一个有些卑微的姿态。
她不靠谱,沈逾更不靠谱。
室内基本都是凉飕飕的,有那么几家店的店员甚至还套着长袖衫。
“我没缺的。”曾如初应了声。
夜幕沦为深蓝,街灯一盏盏亮起。
“…………”
看赵允恬这么折腾,他有些不解,“退货干什么?”
“好多了,我们去吃饭吧。”又过了一会儿,她伸手去揉了揉傅言真的头发。
曾如初哼哼一声,将脸从他肩上错开,跟他对视几秒,又眨巴了两下眼,“脚上都有水泡了。”
曾如初没错过她这放大一倍的眼睛,“我也就说说,你要买是你的事啊,如果这些东西真能让你开心的话。”
“我在压马路啊。”
心是一点点软的,还是就这么一下坍塌到底,傅言真也不清楚。
也就几秒功夫,就收到他的微信——
心也跟着痒。
知道男人的头揉不得,她平常也只趁着傅言真休息的时候,偷偷摸摸的扒拉两下。
赵允恬消费的起,又是花自己的钱,没那么多值得去指指点点的。
知道她今天跟赵允恬出去了,他问了句“还要玩多久?”
也就只有傅言真清楚这“小白兔”现在也有獠牙,还经常要咬咬他来磨个牙。
傅爷:“求您。快点安排。”
她第一次正眼去瞧沈逾。
“昂,”电话那边,沈逾快笑成沈家庄一枝花,“我就快做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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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允恬突然的乖巧和好说话真的很让人意外。
“谁要给他省钱,”曾如初好笑,不得不去解释自己的消费观,“这买一堆东西,穿一次两次就搁那里闲置,很浪费资源的啊,而且这些东西后续处理也很难,也破坏环境,想想你孩子的孩子的孩子……”
风不止,它不休。
如果前人都不注意的话。
赵允恬开车来她家楼下,来接她。
曾如初觉得有些吊诡,偏过视线去看她,在她脸上看到犹豫不绝。
当她们俩人四手都拎不过来时,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