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真看他一眼:“说了送你去。”
奶奶哪里不知道这话是在糊弄她,“还不长呢?上回你楼下的张奶奶想尝尝味道,那队都排到那路对面去了。”
隔着些距离,曾如初都能听到那砂轮打火机的脆响,抬眼看过去,他抬手拢着风,娴熟的动作。
傅言真如实回话:“没。”
想着曾如初也不在,傅言真继续跟大叔扯着淡:“去看她爷爷奶奶了。”
“……”曾如初懒的理他。
曾如初以前说过不少次,让他少抽点。
心情一时很好。
四十多分钟后,终于轮到曾如初。
以为是她拿出来招待他的。
但傅言真依旧没再多言,也没再展露什么情绪,任命似的陪她站着。
大叔笑了笑:“我媳妇不喜欢看我抽烟,看到又要说。”
这伤着的人反倒半点不上心。
曾如初没接花,她视线一偏,看傅言真脚踝处的伤口,附近皮肤有明显的红肿。
语句是苍白的,经历才是真实鲜活的。
中饭很丰盛,临近饭点,大伯和大伯母也来了。
曾如初回话:“在的。”
傅言真晚上还是过来了一趟。
她现在看到他抽烟,再也不说了。
“要不,你先回去吧。”曾如初说。
然后就看到输入栏上方一行多了几个字:对方正在输入。
医生告诉他手术费大概要二十万左右,并且还存在一定风险,也表示即使做了手术,也不一定能延续多少年,三年五载的,很不好说。
他这才想起来,这一天都快过去了,陈路秋都还没给他一个明确的回复。
曾如初没接,说刚买的时候就吃了俩。
他其实是不能理解的,但也由着她。
也留意到她头上戴的,是他昨天买了发圈。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北北1瓶;
店铺外不出所料的又排起长队。
唇角不自觉地抽了抽。
芝玉街路面并不宽阔,周末人也多,傅言真这辆跑车根本开不进去,只好在外面找个地停下。
曾如初:“伤口沾水了?”
曾如初打量他表情,一看就知道这人没排过队。
曾如初被他看的有几分恼意:“你能不能别这么看着我?”
那块表虽然价值不菲,但傅言真一时也不知道丢哪儿了,再说也不缺这一块,所以懒的找。掉了就掉了,并没放在心上。
她压着声音,“我把你照片也给他看了,人家问我要你的联系方式来着。”
眼下其实有酒肉朋友招呼他,但最近懒得跟他们混,就在外面和大叔聊了会天。
傅言真自己开的口:“那我送你去吧,开了车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