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处的颜色明显比其他地方深,那是一滩湿渍,是她哭的,可能脸也在上面蹭磨许多下,将那块弄的皱皱巴巴。
曾如初低着眸,轻轻“嗯”了声。
他身后跟着几个人,其中一个是大堂经理。
他大步跟上曾如初,笑问了句:“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但一低眸瞧见曾如初那张纯的不行的小脸上,竟有几分恶作剧的顽皮,鲜活的动人,让他有些遭不住。
“没你喜欢的,我就去投诉那姓裴的了。”傅言真靠着椅背。
“待一辈子成不成?”
却没留意到他刚刚垂于腿侧的两只手,都是颤的。
“……哦。”
掌心泛着点痒。
送他手上,他反倒不好意思去接。
夕阳从镂着繁复花纹的木窗里探入,投下几束昏黄。
曾如初一抬头,撞上他狡黠的又有点意味深长的眼眸。
还睡的很沉。
曾如初笑话他:“这有什么好看的呀?你小时候没玩过吗?”
傅言真才松开手。
他眼下非常热情,亲自接待。
但也随他去。
这眼睛红肿的女鬼是谁?
曾如初被他看的不好意思,又将脸埋进他胸口。
大学室友告诉过她,男生接吻时,手会很不老实。
怕她掉下去,傅言真一直没敢妄动,一条手臂就这么抻在她背后。
离他们这儿不远,也就在山脚下,雕梁画栋的,很复古的设计。
傅言真却拒绝,“正山小种吧。”
裴照这狗东西,八百年没见过钱一样。
她想说不用换,但话到唇边又就此打住。
他跟人吩咐:“把那姑娘照顾好就行了,别管那姓傅的。”
曾如初倒是有点不好意思,装作没看见人有点不太礼貌。
他也在低眸看她,眼神坦坦荡荡,七情六欲都写在眼里,一点都不藏着掖着。
他很随意的一句话,倒是叫身边的服务员吓了一跳。
如果他愿意的话,正如那句歌词——“一个眼神能骗过天下”。
带着点不怀好意。
橙红色茶汤倒在白釉茶盏里,香气微微甜。
“没啊。”傅言真说。
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跟疯了一样非要出医院。
裴照哪肯轻易放过这尊送上来的大佛:“这回能办个卡不?”
经理这回把菜单拿过来,他让人直接给曾如初。
傅言真睨了眼身后的人:“北风。”
曾如初昨晚明明还睡了一觉,只不过后来哭到没什么力气,竟就这么靠在傅言真身上睡着了。
看裴照在跟前晃荡半天,傅言真就知道这人肯定窝着一肚子坏水:“有事说。”
她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