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病人最需要的还是亲近的人守在身边。
和队友教练一一击过掌,傅言真再次抬起脸,看了下这乌泱泱的一片观众席。
第一天的比赛到此结束。
次日。
沈邻溪看她一脸紧巴巴的模样,有些好笑地解释了句,“舅妈就这么随口一说,人都有生老病死啊,也许我死在你舅舅前头,也许他死在我前头。”
最后一箭,正中靶心。
这绵绵无期不知下到什么时候的样子,像极了她此刻没有着落的心情。
还有一条短信。
周六赋闲在家,他想法设法的讨好沈邻溪,一会削个苹果,一会儿剥个甜橙,最后又在网上搜了菜谱给她炖汤。
观众斗智斗勇,而选手只有一件紧急的事情,就是稳住心态。
体育中心里座无虚席。
曾忆昔当即就买了票,本来是下午三点就能到江城,但飞机晚点,临近手术时都还没到。
作为观众,曾如初看着心脏都怦怦跳。
“来挖个蘑菇。”傅言真不掩饰自己作弄人的意图。
喝倒彩、吹口哨甚至还有偷偷开闪光灯的,选手难免会受干扰,心态差一点的,说不定都会手抖。
不远处,又走来一个眼熟的,是左昕晗。她今天收拾的很漂亮,还化了点淡妆,朝这里走过来时四周的人都在看她。
过了二十分钟,她的心慌的不成形状。
她那时不懂,不知道舅舅为什么已经很努力的在做事了,还要被骂的这么惨,甚至还有点同情这个中年男人。
曾如初那时还小,不懂这话的深意,顿时吓一跳:“你怎么会死呢?”
到最后一箭,和花城那边的落差已经抹平。
曾繁清回书房去干正经事后,沈邻溪跟曾如初说,“你舅舅跟小孩一样,我要是死了,看他日子怎么过。”
很快,压轴大戏上演了。
曾如初觉得家里没自己什么事,所以下午去看了傅言真的比赛。
曾如初手机已经快被折腾没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