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看曾如初,脸上的嫌弃忘记掩饰。
水中贵族。
心中正数着秒数时,傅言真忽然开了口:“你头发怎么散开了。”
此时正靠坐在床,后腰处垫着白色软枕。
内心里,她一直都觉得北城并不是一个适合生活的地方,不过这只是单纯从外来人口的角度来说的,本地人其实生活的都还听恣意潇洒。但如果她没有亲人在这里照拂着,怕也是举步维艰。
他此时虽合着眼皮,但眸子里的风光早已刻在她记忆深处。
傅言真点了点头。
那双眼,可以薄凉寡冷,也可以轻佻戏谑,总是蔫坏蔫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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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傅言真这么看着,却被撩拨的口干舌燥。
曾如初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你刚刚,是去买东西了?”傅言真视线看向一旁的纸袋,明知故问一句。
顿时,眉头一紧。
她来回跑动身上已经一层涔涔的汗,脸都跟着微微泛红。
她后面没再问,将其他东西拿到一边,白粥单独放在他跟前。
中度污染,天空像蒙着一层灰。
一时不能判断他身体状况是否好了点。
她也没办法去搀兑,不能水温控制在一个舒适的温度。
眼下这头发就这样散落在肩。
“我去给你买水吧,百岁山可以吗?”她好脾气地说。
有次去篮球馆,他让她捎带一瓶水过来,她好心地给他拿了瓶常温的水过来,但他不要,她到底还是在贩卖机上给他买了瓶冰的。
他现在只想抽根烟。
医院提供饮水机只有一个热水键,并没有凉水这一选项。
浓深细长的眼睫随呼吸轻轻颤着,投在下眼睑处,烙下一圈暗影。
她低着眸,将里面的东西一一取出来,大大小小有好几样,侧过身问他:“你想先吃哪个?先喝粥可以吗?”
没敢去开窗,因为今天空气质量不怎么好。
她这才想起来,印象里,傅言真这人好像就没有喝过热水。
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手,以为他是饿急了,手上动作也加快了些。
鉴于傅言真今天早上帮了她,所以她眼下对他也只有包容迁就。
最后那瓶常温的,是她自己喝的。
她拆开附赠的餐具包,拿出一次筷子和塑料勺,舀了一勺明火白粥,但没立刻递给傅言真。
曾如初这才发现她发圈掉了。
“有点烫,你等会再喝。”她解释了句。
他这一副模样,好像……
粥铺在巷口处,位置还不算很偏。
曾如初抿抿唇,对于他的挑剔,她心里其实早有预料,只是没有想的这么具体细节,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