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不用想,这姑娘脸上,必定又是那安静的神情。
傅言真一听这三个字,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
曾如初:“……哦。”
他没瞒着曾如初什么。
贵五十多万完全能接受。
他这回没躲。
“嗯。”
曾如初默许久没说话。
傅言真将伞撑在她头顶。
曾如初这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酸味,低下脸,抿抿唇,故意刺激他:“你又不是没茶喝?”
颤动的幅度很明显。
曾如初睡到半夜,嗓子有些干痒。
就他这张脸,要是挂牌的话,得……
“怎么起来了?”傅言真将电脑合上,搁放在一边的茶几,看着她笑,笑的有三分轻佻,“没我在旁边睡不着?”
曾如初趴在沿边,扭过身看他。
默了数秒,她抬起眼睫,轻声问:“那……明天再做行不行?”
居然还在工作。
“想喝水。”她仰起脸,看向傅言真。
傅言真哪里听不出来她的揶揄,但也没跟她计较。
夜凉如水。
他笑:“睡觉哦,不碰你。”
“……嗯。”
看到她站在不远处,身着一件玫瑰粉色的真丝睡袍。
屋里不见一点光亮。
一点都不吃亏。
“……”
曾如初恍然发现,舅妈眼角的细纹变多了些。
多少次,她从噩梦中惊醒。
“……我不想你太为难。”曾如初说。
膝上架着个笔记本电脑。
曾如初到床上才想到她起来干什么的。
鞠躬!
手心始终是热的。
视线往外放,看到从门底狭小细缝里渗进来的昏黄光束。
沈邻溪忙解释:“没事,舅妈就随便问问,北城也挺好的,你爷爷奶奶也在那边,也有人照顾你。”
曾如初“嗯”了声。
一路上,她的手都被攥紧。
“这么忙的吗?”曾如初小声问。
傅言真将策划书撂在桌面上,“算了,别干了,这公司迟早得倒闭。”
屋里的灯都没开,只有一道极窄的月光从窗帘缝隙里探入。
只凭着体温在感受彼此。
傅言真亲了亲她额头。
傅言真像是想起什么,没立刻答话,多问了句,“你同学是男的还是女的?”
一次次喊着他们,却没有任何回应。
孩子越长越大,终是羽翼丰满。好像,也意味着失去和别离。
曾如初合着双目,仿佛没进昏聩黑暗的深海里。
曾如初“嗯”了声,想到他还没提他父母,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