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栏杆,窄腰微微弓着,眼眸低垂,没什么情绪地看着底下那一条车马不息的柏油马路,热热闹闹,他看着却觉得闹腾觉得烦,随即转了个身。
“准备睡了。”傅言真说。
曾如初对他这兴师问罪的态度有点不满,小声回了句嘴,“……我想接就接。”
傅言真没理会。
也不知怎么,就想给她打个电话。
傅言真明显没信,挖苦了句,“那还挺走运,赶了个巧。”
一眼就看出她舅舅那一身儒雅随和被揉捏的所剩无几,现在从头到脚都是大写的暴躁。
“戴了。”傅言真说。
虽然曾忆昔不让别人随便进他房,但她悄悄摸摸就拿根耳机,用完之后赶紧还回去应该没啥事情吧。
“总不能一直写吧?”她还反问了句,颇有些理直。
毕竟有软肋被他拿捏,她赶紧亡羊补牢地说了句,“没、没事最好不要找我,这作业有点多。”
终于是跟他说的。
作为旁观者,韩绅觉得好笑,一只手夹着烟,一只手转着手机玩。
安静许久。
曾如初盯着这个问号,思忖了好一会儿。
“舅妈呢?”曾如初看了眼四周,没见到沈邻溪,有些奇怪。
李梦鹿她们都自组织了一个啦啦队,听说还有别的班、别的学校的同学会过去。
声音是轻的跟片羽毛一样,却在他心里掀起数丈波澜。
就是比一般的要大一些,现在有了点感觉,需要做个小手术把它切掉。
没敢明说,但还是懂的都懂。
“切,都被甩了,还不要脸的往人跟前凑,贱不贱啊。”
他本来就在床上,大剌剌的躺着。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没体会到什么好滋味。
“嗯,没事不要找我。”曾如初点头。
可能感受到她字里行间的真诚,像是认真思考了一番。
“小蘑菇,”他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我明天就要比赛了。”
傅言真哼笑了声。
还有,也不知是放了多少咖啡粉,那黑色液体,闻着味都苦。
就是有点好奇,当事人自己听到会有什么想法。
曾如初:什么?]
实在是看不懂他的意思,所以,也回了个一模一样的问号:?]
“嗯?你听到了吗?”曾如初问。
“后面啊,这女的再也没来过了。”赵允恬一想到当时的场面,笑的肩膀都在颤。
傅言真低眸一哂,没再哼声。
曾如初盘腿坐床上,怀里揽着一只龙猫玩偶,一边用小指戳它肚子,一边轻声念着《桃花源记》。
这姑娘最近长了两颗青春美丽疙瘩痘,为了青春能更美丽,赵允恬决定和“麻辣”做个短暂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