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想戳。
语气里没有半点“背不出来”的不好意思。
“老师喊你背课文呢。”裴照好心提醒他,还将他课本打开,翻到正在讲的这一页课文,“就这个……”
傅言真低眸看了眼桌屉。
他嗤了声,收回视线时,却似想起什么来。
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那人长臂屈着,脸埋在臂弯处,后颈露出的那一块白皮被头顶灯光淬的发亮。
云茹在课上跟张明吵了几句嘴,话说的有些刻薄,后面李梦鹿小声地让她别说了,但云茹今天站了半堂课,哪里肯听,一口一个“死八婆”地骂张明,没一会儿,火气全撒在被张明表扬的曾如初身上。
那一双寡冷的眼,也像是永远住不进人似的。
她们不跟她说话,她也没主动去跟她们打招呼。
裴照默两秒,手收回。
真的是有大病。
沈逾和裴照吓一跳:“……”
耳机声音再大,还是压不过这些莫名其妙的刻薄和敌意。
回来路上,却不巧遇到李梦鹿她们。
他伸手,将两本对换了一下。
张明气坏了,卯足力气又喊了声他名字,“傅言真!”
有修养的人会这么气老师?
傅言真勾了裴照一支笔,拿手里转着,眉梢一挑,朝她笑了笑,“咱们打个赌呗。”
背不出来,她就让人站着,一时间班上站了一大片人。
曾如初吸了口气,给那点躁郁和愤懑施加压力。
也是。
傅言真这才慢慢悠悠地从臂弯里移开了脸,手从脑后绕下,不小心蹭到了耳机线,东西滑落至桌面,发出了一丁点闷响。
这人挑挑拣拣,细嚼慢咽,咀嚼时绝不开口说一句话,一身贵养出来的毛病和禁忌。
曾如初:“……我才不跟你打赌。”
张明头都给他气昏了,“傅言真,你给我起来!”
一看到他,像是见了鬼。
半边脸颊受到挤压,肉嘟嘟的。
“第一次吧。”裴照将筷子放下来。
“放假去哪儿。”傅言真问。
她一个人就吃的很快,因为没人跟她说话,只好闷头吃。
一直默不作声吃饭的傅言真,忽地撂下手里筷子,动作并不斯文,两只筷子一前一后滚到地上,“啪哒”两声脆响。
傅言真沉着脸,筷子也掉了,饭当然也吃不成。
“您觉得我能背的出来吗?”傅言真挑了下眉,反问了句。
傅言真撩开眼皮,惺忪眸光从曾如初后脑勺掠过。
张明一脸赞许,心情稍稍好了些,“不愧是实验的学生。”
由于刻板成见太深,曾如初只能将以上种种归结为“有怪癖”,因为无法将其和个人修养联系在一起。
下课时,有人不服气瞪了眼曾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