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杜那日见到傅言真时,其实隐隐觉得有点眼熟,不过当时没想起来,可能酒喝了有点上头,脑子没那么灵光。待人走后,他们这群实习生才一一缓过神,想到不久前才看到傅言真的专题采访。
外面嵌满星星的夜空很美,风儿吹啊吹,屋里的人也终于入了睡。
烟慢悠悠地烧了干净,玻璃器皿里多了一层灰白,曾繁清方才抬眼去看坐他对面的人,“你家里怎么说啊?”
傅言真有些按捺不住,想问他一个准确答案时,曾繁清忽地起身,又跟他说了声“稍等”。
傅言真好不容易才让脑子干净了些,听到她说这个,不着调的话顿时涌到嘴边,但又强压下去。
转身回到自己的办公桌时,看到pc端的微信正在闪烁。她拖动鼠标点开看了眼,看到是傅言真发来的消息。
曾繁清刚准备去端他的主人杯,听到他的话,手不由一顿,抬起眼去打量他,沉默好几秒,才问了句:““有烟吗?”
傅言真一手将小红本攥紧,一手去牵曾如初。
“……”
曾如初不自觉地笑出声。
傅言真买了包软中华。
曾繁清本来还打算寒暄几句,但傅言真没怎么迂回,直截了当地表明来意。
他们今晚没做,窗帘还刻意留着一线未合严。
今夜不能要。
话音徐徐落在她耳侧,没多久,她的手被傅言真牵起,掌心也被他轻轻打开。
傅言真将她扯回拥在怀里,看最后一抹夕阳彻底落尽西山后,才缓缓开口,“可以嫁给我吗?”
殊不知,曾如初说的时候其实玩笑成分居多,暗戳戳的有几分哀叹命运不公的意思。她所在的这家公司这几年一直传着要被傅氏融资入股的消息,到头来,她还真的要给傅言真打工。
二十分钟后,晚餐便准备就绪。请来的主厨将东西一一摆盘放好,便自觉退了出去。没催他们,也不怕他们不知道,因为香气比声音更会勾人。
青丝未束,自在的散着,几缕黏着他肩颈皮肤。
他这几年慢慢也把烟也戒了。
“我给你唱吧。”曾如初扬起脸看他,将他递来的东西接过,却并未抬眼去看,“你以为我这个为准。”
今日也是小雨淅淅沥沥的,催的人睡意也比平时沉了许多。闹钟震动时,曾如初都是闭着眼去掐的。
不过曾如初刚进这边公司时,老跟他说:“你可别来我们公司,要不然大家都觉得我是走后门进来的。”
不过傅言真今天进店的时候,是个中年男人看店。他潦草打量了一下,烟品不算多,问了句:“黄鹤楼有吗?”
主要还是曾如初平日不端什么架子,大家相处的比较随意自在。
但心情却不是这样,具象一点来形容,此时的心境最像那历经过一场酣畅秋雨的柿子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