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跟前,抬脚,轻碰了下她脚尖。
“不能做亏本生意啊。”心情一好,又颇有闲情地,跟人多扯了两句淡。
不知是不是错觉,目光相遇的一刹那,她觉得他神情好像温和了点。
是块奖牌。
那边撂下一句狠话,先挂了电话。
细雨顺她伞沿没个节奏的坠落,一滴两滴落在她鞋边,心情像那裁切不妥帖的书页边沿,毛毛躁躁的很不舒服。
视线一撇,眸光遗落在她刚刚抬手拍过的地方。
后面,傅言真跟她去了手术室附近。
“疯的没边,你都没个能救的药,看你回来怎么收拾你。”
“你舅妈她,还好吧。”傅言真问了句。
是她一眼能看得到,却又不会给她带来闲言碎语这些麻烦的地方。
有个熟悉的人在,曾如初一时觉得好像没那么难熬,心没刚开始那么紧张。
知道她双亲去世,也知道她寄人篱下。
他笑了笑,背脊从墙面挪开,转身时抬了下手,朝她的方向摆了摆。
过了一会儿,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
“还没出来呢。”曾如初低下眸,小声说了句。
来的时候,其实没想过能不能见到她,毕竟医院这么大,她也没告诉他在哪个病房。
曾忆昔走到她身边时,她视线不自觉地往前面看去。
人来救场,他还偏不领情。
傅言真又逗她,拖着嗓,懒洋洋地笑了声,“你要哄我开心啊?”
左昕晗就在他们旁边,他能听到左昕晗的,左昕晗当然也能听到他说话。
在骂自己的时候,他声音还沾着笑。
傅言真被她逗乐。
一时间,觉得他不管不顾地抛下满座高朋,来这凄风冷雨里站这么久,被人当傻子一样看,倒也不亏。
隔着这么近,好话丑话旁边的人肯定都能听的清。
可他爹妈没一个信的,都以为他们生的这缺心少肺的混账玩意在恶心人。
风里夹着细雨,从他眼皮处打马而过,触感冰凉,浓密眼睫跟着微微一颤。
“你怎么不回家吃?”曾如初问他,有些不太懂,他爸妈不都打电话过来催他了么。
他比赛时为了保持注意力,基本没吃什么东西,现在饿的前胸贴后背。
路过的护士看到他,不约而同都一脸惊喜。
曾如初将奖牌翻了个面,细看了好几遍。
直到曾如初想到“礼尚往来”,觉得自己也该对他聊表一下关切。
傅言真垂下眸看了眼,接过,转而将东西套上她脖颈。
傅言真挑了下眉,不以为然地收起手机,一低眸,看到曾如初在那边站着,垂着脑袋,看不清她神情,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见他手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