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傅家的人为了孟家的心情,一直对他们说傅言真也伤了,俩孩子打架,乌漆抹黑的下手没个轻重。
他在跟人玩桌游,脸上噙着点笑意。
一根烟毕,他将烟蒂扔在烟灰缸里,又咬了一根。
几年过去,裴公子身上又多了几分温润。
他点了根烟,灰白的烟雾挡住了一点视线。
灯光忽明忽暗,他在看人,却也不在。
裴照次日闻讯过来捞他。
她刚夹起一根春笋,陈路秋不做人的使坏。
她想被黑暗裹着。
以前他路过内容部时,常看到她在跟同事说笑。
傅言真:【怕你们这破公司倒了。】
眼下左右两边坐着的都是姑娘,各个都是标准的网红脸,像从生产线一流水走下来的,不仔细瞧也瞧不出其间有什么差别,身上的那点衣料单薄到根本遮不住什么。
但室友还是告诉她,觉得她是个“冷静理性”的人。
这帮人喊他喊了许多天。
冷暗的光束落在他脸上,将那骨子里那桀骜难驯游戏人间的调性照的一览无遗。
他这张脸,看一遍就记住了。
曾如初走后的某堂英语课。
吾日三省吾身一般的,不见他时好像有些效果。
刚一加上,裴照就打来语音电话。
这杯里的酒度数不够,口感也不够烈。
陈路秋:【呦,您还是慈善家。】
一边的桌上已经倒好了酒。
“我知道你现在有男朋友了,”裴照叹了口气,“但我也是没办法,我就占用你几分钟。”
思卿至爱,无限财富便在心中自生,纵帝王屈尊就我,不与换江山。【注】
陆州同身边的那个女的眼睛都看直了。
傅言真将杯里的酒喝了个干净,打了个响指,把服务生唤了过来。
傅言真这行为,对他来说确实是雪中送碳。
直至看到那个坐在光晕里的人,她停了下来。
不管这人本意是什么,陈路秋知道他是欠人一个人情。
……
曾如初“嗯”了声,“没关系,有事你就说吧。”
刚捏着杯壁,准备将东西送入唇边时,一只纤巧白皙的手从他身侧伸来。
学习的时候喜欢做规划,每一步都得按部就班。
她眼皮跟着跳了好几下。
傅言真坐下没一会儿,陆州同带来的人里,就有个女孩往他跟前凑。
他那天穿的是件白色的衣裳,后面竟变成了红的。
但他这回,确实是欠傅言真的。
只是看着人的眼里些许淡漠。
她心里有扇门,一直关着,他们怎么也挤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