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一句这个不速之客是谁,都看懂了傅言真的脸色。
天鹅颈仰起,又落下。
她话音一落,傅言真便抬手扣过她后脑。
她绷不住,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但再不忍心去捉弄他:“陈路秋他,不是我的男朋友。”
也像他现在,牙有点痒痒,要是咬两下,大概也是这声音。
曾如初动作很轻,将挡住他冷眸的那点赘余撩开,好去看他的这双眼。
“我傅言真再一无是处,也没缺女的缺到这份上。”
神情晦暗难明。
但他孤注一掷。
但她现在明白了,傅言真怎么能不怨她。
在她能说出这句话时,她也觉得自己好像是有点坏。
他听到,曾如初刚说:
曾如初不露声色地端详着他的脸。
动作不带一丝犹豫。
每一次长时间的训练,对他都是一次生不如死的折磨。
听见歌手又换了新歌。
她小抿了一口,这酒太辣,也太凉,眉头微微一皱。
不吃止疼药根本撑不住。
长眼睛的都能看的出来,跟前这女人手里拿的是谁的酒。
将他这件不菲的衣裳糟蹋的乱七八糟。
一直都顾念亲人的感受,顾念到过分的谨小慎微。
也是因为要去找她,才伤成那样,连箭都不得不放弃。
曾如初眼里下了点雨,濛濛的小雨,在用眼眶含着,没让它们打湿什么。灯光映着,像是那星子被捏碎了,被嵌在里面。
手心里,这细腻柔嫩的触感让他感到了一点真实。
觉得她太没良心了。
那里依旧很暖。
她像一个在雪夜里走了很久的流浪者,终于觅到了一处可以避风的小屋。
可她那时思来想去,一直都认为他们当年的那点事情并不值得人记恨什么。
“我陪你一起疯好不好。你今天喝一杯,我就陪你一杯,喝到你高兴了,喝到你爽了,喝到你不想喝了。”曾如初笑着,笑的很轻,梨涡也不深,淡淡的两点在脸上。
像从天边采撷下一片烟霞,栖在了眼里。
像根刺扎在他心脏。
眼眶忽地就热的发烫,豆大的泪珠顺势滚落,“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当人跟他说,你最好放弃你的箭,那么大训练量容易……
“……”
之前那一杯的后劲在往上蹿。
她现在平时买饮料,即使夏天,大多也只喝常温的。
“傅言真。”曾如初喊了声他的名字。
好像,确实有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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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想起,他也没抽烟。
但她这一句话,足以能覆灭他。
想她守在他身边,静静地看他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