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的，别人早就想到了解决办法。看着神采奕奕，眼神里藏着星光的何向文，和她认识的他好像越发不一样了。
“林以乔那一手虫爬一样的字都好意思拿出来献丑，她还真是不藏拙。”
何向文满头大汗，浑身脏兮兮的抱着个‘头颅’从外面跑了进来，就往他们餐桌上那么一放，眼神里尽是惊喜和满意。
事实就是事实，何向文从未见过翠竹，这点就足以让人信服这个头颅模型。
“我七八岁孩童时候，刚刚启蒙进私塾那会写的字，都比这个强。”
“这洋洋洒洒的几页供词，唯一能看的居然是吴氏签字画押的名字。”
沈牧之似乎还是不甘心，拿过之前他们递交上来的验尸报告，仔细地对照两者每一处的细节：
尸骨周边找到的几件衣物，吴氏认得上面的图样，是她亲手所绣，也证实了是翠竹当日穿去的那一套。
不过他嘴里接下来说的最多的，便是对林以乔的不住赞赏，夸他自己慧眼识人，叹她果然没有辜负期许等等诸如此类。
每一次的失败，都让他有所进步和收获，他相信林以乔的话肯定是有依据的，终于不负苦心的让他塑造出了最为符合的头型和面容。
尸骸的手关节处确有一个细小划痕，不排除是被利物刺伤留下的。
即使如此，那也不能证明案子是她破的，顶多是有点文采，会写几个字罢了，而且还是个毛笔字写的巨难看的代笔。
只要能帮他打压顾十三那方锐气的自然是盟友，他早就忘了自己留下的目的是催促李云成尽快破案，速速回去替他张罗相亲宴的。
直到何向文讲述完来龙去脉，酒桌上的三个人才恍然大悟。沈牧之自诩学富五车，可他读了这么多的书，也从未听闻还有这样的方法，新奇又好奇的查看着这土头颅的奥秘。
她的心里却颇为得意，比起结案，她更想为难林以乔，她倒要看看林以乔怎么证明一具白骨化的头骨原来的面貌。
李云成心满意足的连饮了三杯，直呼痛快，舒坦的继续说道：“这是你沈牧之羡慕都羡慕不来的福分。”就连看向白雪的眼神充满了赞许，难掩爱慕。
白雪看似不经意问的问题，听着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沈牧之赶紧接过话来道还是她冰雪聪明，一语点醒梦中人。
“无论谁写的都好，能早点结案就是好事！在这逗留了多日，雪儿也是怪想家，怪想爹爹的。只是尸体都已经变成了白骨，连长相都看不出来了，又要怎么分辨呢？！光凭那几点符合，就足够证据结案吗？！”
李云成听罢，虽有丝不悦，却也懒得替林以乔辩驳，读书人的思想都是死脑筋，他也不想因为争执破坏了气氛。
种种迹象显示的都是供述一致，没有发现。反而是因为有了吴氏签字画押的口供，让整个尸骸案的环节都更加顺畅地连接了起来。
沈牧之不爱听了，觉得他言过其实，不满的出言反驳：
做林以乔的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