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也有些诧异，目光缓缓从贺临舟的脸上移了下来，“你……”他清咳了一声，收敛起脸上的惊讶，恢复成以往坐诊的状态，用指间夹着的笔指了指他的裆部，语气平静，“怎么了？”
闻寻川坐在诊疗桌后，手边的病历本上搁着不知何时被他摘下的金丝眼镜，电脑屏幕泛起滢滢的微光映在他的侧脸上，将他棱角分明的轮廓渡上一层柔和的滤镜。
闻寻川毫不怯懦地回视着他，半晌等不到回答，有些不耐。
贺临舟虽有些不情愿，但也真没再抓住他不放。
xx男科李医生]：。
……
xx男科李医生]：咱们这样子根本说不清楚，要不这样吧，你先发个照片过来我看看鸡儿再说。
闻寻川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脑科出门右拐上四楼。”
匿名]：23
匿名]：我是不是阳痿了啊医生！
匿名]：就是我上个星期因为在床上受了点惊吓
他细微地蹙了蹙眉，收回目光看回面前桌上的诊疗本，双唇轻启，淡淡地说道：“如果你刚才要说的是突然之间无法勃/起了，我建议你去精神科，出门左拐上九楼。”
闻寻川听完这一番推心置腹近乎表白的话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那个，医生，”贺临舟摘下脸上的口罩，面色尴尬，“就是我最近突然之间无法勃……”
他抬手揉了揉耳朵，又扫了扫贺临舟抓在他衣领上的手，说：“行了，松开。”
匿名]：那个，是这样的……
xx男科李医生]：建议您尽快来我们医院就诊呢，拖久了就只能手术摘除了。【以上为网络坐诊话术范本，成功约到一名客户提成200元。】
“亏得我当初还认真考虑过要不要跟你搞对象，没看出来你竟然是这种人。”
xx男科李医生]：。
xx男科李医生]：你多大了？
贺临舟快走到门边的时候脚下的步子突然停了，他背对着闻寻川闷声问了一句：“你刚刚说精神科在几楼？”
xx男科李医生]：您好，在的，请讲。
xx男科李医生]：是的。
“先去看看那边怎么说吧，专业不同，我也不是太清楚。”
匿名]：我现在在外面，没办法拍照啊医生！
“39号，贺临舟在吗？”
对方已离线。]
匿名]：医生！
xx男科李医生]：您好，是手术摘除。
匿名]：我操！
xx男科李医生]：反正建议您尽快来我们医院就诊呢，本次看诊到此结束，再见。
贺临舟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问他：“……那还，能恢复吗？”
“我/操！”
匿名]：疼吗？
贺临舟后面的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匿名]：一个多星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