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临舟蹙了蹙眉，有些不满，正要开口反驳，闻寻川又说话了。
“挂了，记得遛狗。”
明显是把昨晚的约定忘了个一干二净，问：“啊，然后呢。”
他换好了衣服从卧室出来，正要过去暴力叫早，目光扫到床上那人身上时却顿了顿，拎起钥匙出门了。
“加什么啊。”
“贺临舟。”闻寻川耐着性子叫了第二遍。
闻寻川没说话，从抽屉里抽了张湿巾擦诊疗桌，留了些时间让他自己琢磨。
“把歌关了！爹都要聋了！”
“喂？怎么不说话了？哑巴了？”贺临舟似乎有点不耐烦，嘟囔了一句，“操，说完了也不挂电话，有病！”
第二十二章叫早
“笑你蠢。”闻寻川说。
“怎么了？”
换了音乐后，他出声提醒道：“我劝你先好好反思一下是不是有什么事还……”
他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七点二十。
闻寻川从被子下伸出手按停了闹钟，从床上起身，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趿着拖鞋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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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兄弟，我们好久不见你在哪里，嘿，朋友，如果真的是你请打招呼－－”
晨光透过亚麻布料的白色窗帘洒进床上人紧实的麦色肌肤上，一张棱角分明的侧脸埋在狗背的长毛间，被子掉了一半在地上，只留一个被角堪堪搭在腰间，线条清晰轮廓分明的腹肌下光滑平坦的小腹半露半掩在被子下……
春梅仰着头，一对黑亮的圆眼滴溜溜地打转：“汪！”
“嗯。”闻寻川揉了揉太阳穴，极力想要把清早看到的那一幕从脑子里赶出去，画面却感觉愈发清晰了－－
距离协议上的遛狗时间只剩四十分钟了，这一人一狗挤在一张小榻榻米上脸对着脸一个比一个睡得香。
闻寻川正要挂电话，贺临舟突然叫住他，“哎等下！”
电话一接通，还没等他说话，闻寻川那边先笑了，声音听上去有些幸灾乐祸：“呦，睡得好吗？”
“对了，协议上再加一条。”
“嘿，兄弟，我们好久不见你在哪里，嘿，朋友，如果真的是你请打招呼－－”
说完不等闻寻川找到质问的空档，电话便再次挂断了。
贺临舟不悦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闻寻川没由来地有些心虚，清咳了一声，道：“不能裸睡。”
“嗯。”闻寻川心情愉悦地接受了这句‘赞美’，抬头看了一眼腕表，对贺临舟说，“八点二十了。”
他站在闻寻川卧室的一面穿衣镜前欣赏着自己常于健身锻炼出的结实紧致的腹肌，“啧”了两声，拉开闻寻川的衣柜，随便找了件款式宽松的薄毛衣和休闲裤套上，摸了摸春梅的脑袋，说：“乖，过两天你就得一个人睡了，你长大了，该学会一个人睡觉了。”
闻寻川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