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沿着街道慢慢悠悠地往小区后面的街心花园溜达。
贺临舟眼睛一亮,问:“我爸松口了?”
“你还汪,你还好意思汪!”贺临舟把手里没用过的报纸卷成细桶轻轻敲打着它的脑袋,嘴里碎碎念道,“丢不丢人,丢不丢人,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呢……”
贺临舟心道不妙。
贺母瞥了他一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没好气儿道:“你还记得你妈啊?”
大概是昨天没带春梅出门的缘故,今天一大早,窗外天还没完全亮起来,春梅就发疯似地开始对着大门狂吠,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向他发出‘睡你麻痹带姑奶奶出去嗨’的信号。
春梅从出了门就兴奋地直摇尾巴,这会儿也根本听不进他的话,抬头咧着嘴冲他傻呵呵地叫道:“汪!”
贺母敏感地捕捉到了他话里的重点,“呦”了一声,看着他道:“你这暴脾气还受得住别人打?谁啊这么有面儿?”
贺临舟本来还蒙着脑袋企图再在床上挣扎一下,奈何被它吵得实在睡不着了,无奈只好艰难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草草冲了个澡便带它出门撒欢了。
他把手机塞进口袋里,先满心欢喜地打开自己的钱包看了一眼,接着脸色一僵,没忍住低骂了一声:“草!”
贺临舟气愤地从兜里掏出手机准备给他妈打回去再声泪俱下地控诉一下自己因为没钱而寸步难行的生活,结果刚把
“既然这么可怜,现在跟我回家。”
往前走了大概快五十米才好不容易在路边找到一个垃圾桶。贺临舟忙把手里的报纸扔掉,嫌恶地甩了甩手,斜觑着脚边不争气的春梅,骂道:“祖宗,您就不能稍微忍一会儿吗?非得在别人吃饭的时候拉?”
贺母嗔了他一眼,说:“找到地方住了也不知道打个电话,你知道我费了多大功夫才找到这儿的吗?”
“啧,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果然,一股难闻的臭味下一秒便以它为中心向四周弥漫开来。
贺临舟接过钱包喜滋滋地朝扬尘而去的车屁股摆了摆手,喊了声:“慢走哈!”
春梅后腿刚一站直,他便一手捏住鼻子一手垫着报纸迅速走上前去捏起那条触感温热绵软、散发着浓郁恶臭的排泄物,接着拉起牵引绳扯着春梅从那力道几乎射穿他后背的视线里落荒而逃……
“开玩笑开玩笑。”贺临舟嘿嘿笑了笑,趴在车窗上朝车里的人伸出了手,黏糊糊地叫道,“妈……”
贺母瞥着他,伸手扯了扯他身上的家居服,话里有话道:“二院那个小医生啊?”
“没有。”提起这个贺母轻声叹了口气,劝道,“你先回去跟你爸……”
“不是怕我爸那个老古董还在气头上吗?到时候再迁怒你,你俩再一吵架,以后
贺临舟转过头,见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的宝马760li,他脸上陡然绽起一个笑容,乐了两声,走到后排弯腰看着车里的女人,眉眼带笑仰脸卖乖道:“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