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说到最后,被她点名指出的凶手自然是跪着旁边的江望成。抓过他的右手手背上依稀有几道还在愈合的抓痕。
他一直都很安静,什么话都不说,什么表情都没有,好像听不到看不见似的,又像是放弃了的行尸走肉,不想浪费时间和心里做些无谓挣扎。
“当时,小夫人刚刚被诊出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大夫说夫人身子弱,生完小公子后也没调养好,更需要谨慎静养,尽量少走动。还开了安胎的方子让奴婢每天给夫人煎服,以保无恙。”
之前抓获容妈进行审讯盘问的时候,她就像现在这般抢着把所有罪全认了,即使被林以乔拆穿后,她还是一口咬定,死活没有认可林以乔推算出来的真相。
“全错了。你也许是事先参与了布局,或是事后得知了事情的始末,但是动手的绝对不可能是你。”
“我本来也想不明白,如果你们相认了,作为儿子,怎么能对亲生母亲下得去手,如果没有相认,那他为什么要刻意把尸体抛下水井,以便磨花她的脸蒙混过关?!”
“你们别听她的,她没有证据,全都是瞎编乱造的。”
“说起来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奴婢的丈夫好赌又好酒,每次不是输的家里没米下锅,就是喝的烂醉回来,动不动对奴婢就是拳打脚踢的,三天两头就有人上门来要债。这日子,就算奴婢能忍,可我的一对孩子还年幼,不能一直挨饿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啊,于是,趁着有一日他醉酒昏睡,奴婢收拾了几件衣物,打算带着孩子偷走。”
“事已至此,奴婢就算说小公子是王爷亲生的,你们也是不会全然相信了,是真是假,一验便知。其它的事,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都是我干的,和小公子,和王妃都无关,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要不,我们先来说说刚才提及的杀人案吧?!”
“人在做,天在看,做错了事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回到乡下后,奴婢的孩子也在一场意外中去世了,报应为什么不报在我的身上,我可怜的女儿啊~”
即使抓获他的事后他什么话都没说,林以乔也是注意到了他右手虎口处的伤痕,单凭这个自然是不能咬定,所以当时她只字未提。
“事发后,奴婢自知死罪难逃,只是舍不得我那年幼的女儿。小夫人念我对公子的相护之恩大发慈悲,留了奴婢的狗命,还给了我些银两,让奴婢离开王府。”
“我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妇道人家,抱着女儿,流落街头,蒙小夫人心善将我们带回去,收留我和年幼的女儿在王府伺候,给了我们一口温饱饭吃。”
听完,吕青绷着的脸总算是舒缓了不少,心里道她是个聪明识趣的人。只是看林以乔的神色好像并不想就此作罢。
“岂料,临出门的时候,孩子突然哭啼不已,还把他们的爹惊醒了,发现我们要逃跑,这个没人性的又开始发疯了,拉扯间,我只得抱着年幼的小女儿先行离开。”
就算容妈是一片慈母心想替江望成顶嘴,可是事实就是事实,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