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站起了身。
没心就没心吧,人必须得是他的。
大家还挺诧异,没想到他这么快就不打了,不过要让裴大少陪着打下去,那面子还真不够大。
形势比人强,做人当然要识时务。
然后就从从容容的离开了。
失重的那刻,董瓷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抱住了裴赐臻的脖子。
裴赐臻其实是个极端自律的人,即使他不说,董瓷也能从很多细节看出他受过严的教养。这种教养促使他保持清醒,远离所有会麻醉他的东西。比如酒精。
董瓷忽然想起南半球的那个夏天,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
董瓷戴了眼镜口罩,这是习惯,其实她不太担心遇到外人。以裴赐臻的性,他洗澡的地方不可能有别人。有也只会在门口。
董瓷深吸了气,反而冷静下来,她动作流畅的吃牌,还带着自然流露般的欣喜,让人信服。
裴赐臻现在
偏偏又不过火,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提醒董瓷,他可以随时掀翻这盘棋,即使他现在没有。让董瓷在一次又一次的摆平中提心吊胆,等她到达临界点,等她忍无可忍,等她自己掀桌子。
铃声一响,她假装接起了电话,“喂,啊,是孙导啊”
逆光中,裴赐臻的眼眸外的亮,目光也锐利了几分。
董瓷看上去也和太太们一起谈笑着裴赐臻,其实人一走,她就抽干净了力气。
空旷的室内响起一个低沉的男声。
这种人,比外在更性感。
他揽住了董瓷的腰,声音暗哑“如果我醉了,可不会只让你脱鞋。”
否则先天条件再好,以后也难免泯与众人。
“董小姐,少爷正等着你呢。”
董瓷却看懂了。
她抱了抱手臂,笑了笑“有诚意吧”
裴赐臻我在顶层温泉。
董瓷很想证实自己的猜想对不对,后来却发现,他的自控力也是分情况分场合,分对象的
董瓷离开牌厅,便去了山庄的顶层。
裴赐臻签了账,往董瓷的方向看了一眼,见她微微垂着头,又收回了目光。他淡淡笑道“算了,不打了,看来我不是打牌的料,战场还是还给你们吧。”
董瓷拿出手机,看到打来的人,下意识就想挂掉,却被裴赐臻挡住。
董瓷一走,郭理事就不咸不淡的嘀咕“顾太太还真是业务繁忙,这么晚了还要应酬导演。”
“你也可以回去打牌。”
即使备注没有“老公”或者“先生”,短短“琰生”两个字,也足够让裴赐臻想象她称呼对方时亲热的语气,或许还伴随着无数亲密的接触。就像他们曾经那样。
除了应酬,董瓷没料到他会独酌。
他拿起浴巾随手擦了擦水,转身看向了董瓷,从上往下,莫兰迪色调的长裙,光腿,短靴。
他看到屏幕上的电显示“琰生”。
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