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出戏要谢幕,两人却没法一起退场,顾琰生被黎敏的秘书给绊住了。
顾琰生的心不在这里,董瓷的心也不在这里,她消极怠工,只时不时的擦擦顾太太的头衔。
不仅没法见人,也很不舒服。
“哐”的一声,董瓷只觉得身上一凉,低头看去,浅色礼服上已是姹紫嫣红,惨不忍睹。
最后还格外介绍了董瓷,“你看,这是我刚认的干女儿,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可不要欺负她。”
怕对方误会,又连忙补了句“对身体不好。”
好在在大家开始疑惑的前一秒,他转开了目光,“既然是一家人了,我会好好照顾的。”
顾芳菲勉强安慰完自己,又看了一眼裴赐臻离开的方向,他神情不耐,拿着电话脚步匆匆。
“亿万家财花落谁家,都能拍电影了,不,比电影都惊心动魄。”
其他人习以为常,只当是客套话。
“是那个裴氏么”
“好了,这里不用你管了,找你舅舅去。他正和周会长在一块,周家的姑娘很是不错。”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已将裴氏那继承人描述得绘声绘色。他是如何被祖父悉心栽培,如何能力出众,如何手段了得,短短五年就在董事会站稳脚跟,大刀阔斧,呼风唤雨
顾芳菲收回视线,去洗手间仔细补了个妆,端着在镜子里练习了无数次的可爱笑容,施施然地迎上去“裴哥哥。”
这股戾气旷日持久,已不能以撞车来消散。
今晚说是家宴,宾客却来得不少,不止顾家这样出了五服的,还有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但凡有适龄女儿的,都不约而同的带了女儿,没女儿的就带了侄女或外甥女。
取这样的小名,足见家中对孩子的宠爱。
当然,能让这家伙客套,也是天大的面子了。
听上去是夫妻间很平常的关怀话,他说完却觉得有些暧昧不妥,仿佛另有下文似的。
旁边一位太太打趣,“今晚可不止周家的姑娘,要看的可不少呢,黎主席可要秉公介绍啊。”
到了这层,也没几个真傻的,没人会不知道风向。
董瓷表面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心里却如释重负。
他一生充满传奇色彩,所获得的殊荣和成就无法衡量,财富只不过是其中一个具象化的数字。
到了这层,也没几个真傻的,没人会不知道风向。
男人粗粝的指腹在她颈间脆弱的动脉上缓慢摩挲着,耳边是熟悉又低沉的嗓音,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我真想掐死你。”
以后这样的玩笑话,怕是再不能有了。
两舅甥显然关系很好,黎敏说了几句亲热话后,便将这众人瞩目的外甥一一介绍给了宾客。
“好了,好了,我说笑的,我知道肯定你爷爷不肯放人,你待他身边就和坐牢没两样。”
年逾九旬的裴经世如此看重的小孙子,意味着什么
裴赐臻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