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戴就是了,掉了也没什么。多大点事,何必闹得一家人不愉快。”
“拿什么胸针”
因为足够晶莹剔透。
当然不。
董瓷道“谁叫我是顾太太,你要是董太太,我妈泉下有知,胸针别说借,送儿媳也应当。”
顾琰生摇头,“我知道她脾气,只怕每次见面都没让你好受。”
顾夫人也没想让儿媳推脱,连儿子都想方设法从国外叫回来,足见对今天的寿宴有多重视。
“太太,夫人说今晚您可以戴这些。”
顾琰生的语气关怀,镜子中的女人扬了扬眉,声音软软的,“啊,昨晚熬夜了,这么明显吗”
“好,放下吧。”
长得美的人,酣然入睡也是一幅画,蓬松的卷发披在肩头,万种风情从唇角眉梢满溢而出。
正说着,顾芳菲人就来了,她一把拉开了衣帽间的门,和身后跟来的顾夫人说嘴。
顾芳菲一听她哥的口气就不乐意了,“怎么,嫂子的胸针我戴一下不行”
顾琰生看向妹妹,这妹妹比他小了八岁,大学刚毕业,兄妹长得相似,脾性一丁点都不像。本来就是千金小姐,又因为是顾夫人的老来女,越发宠得很厉害,多少有些任性霸道。
之前董瓷已经拒绝过一次,没想到,顾琰生一回来,顾芳菲又来要胸针。似乎是料定了,当着顾夫人和顾琰生的面,董瓷不敢这么小气。
“我说了,就是拿个胸针用用。”
这会儿并不是下班高峰,这条路也不是主干道,而是连接某个位置稍偏的别墅区。李老爷子在位时位高权重,如今退的年头久了,家风很是低调,寿做得也低调。
顾家是香江豪门,顾夫人却是四九城里的大院姑娘,少不得要北上探亲,和亲友交际感情。
“正常的。”董瓷哈欠连连,歪着身子,半眯着眼像要睡过去,“年轻的时候谁不是这样,尤其是含着金汤匙的,觉得世界就该绕着自己转,无风掀起三尺浪,见树还要踢三脚”
她出身优渥,又是知名影星,有几分家资不奇怪。不过,不包括佣人带来的几件翡翠。
顾芳菲还没被人这么下过面子,“你你也不想想,你身上戴的哪样不是我们顾家的”
“晚上还有局你看上去精神不大好,需要好好休息。”
顾琰生比董瓷年长五岁,是个医生,斯文俊朗,脾气温和,两人相处得不错,见面点头问好。
董瓷本就是这种环境里长大的,哪里听不出顾夫人的绵里藏针,此刻却当作什么也听不懂。
顾宅的衣帽间颇大,锦衣华服遍布,高跟鞋和手袋琳琅满目,丝绒桌案上还摆着各种彩宝首饰、名表,光彩夺目,熠熠生辉。
董瓷很少戴,不是因为价值,而是因为这是她妈生前最喜欢的首饰。
顾家是香江豪门,顾夫人又是四九城里的大院子弟,眼高于顶,等闲的人根本入不了法眼。能让她这样殷勤,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