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听不清楚”传进贺临舟的耳朵里,更像是耍赖。
说话时呼吸细细地喷洒在贺临舟的脸上,呼吸间裹着的酒意有些醉人。
闻寻川是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吵醒的。
“……”
房内漆黑一片。
“也不是总这样,这两天不是休息吗。”
“已经醒了。”他打了个哈欠,问,“什么事儿?”
闻寻川轻细均匀的呼吸、闻寻川贴在他身上的胸膛、闻寻川身上掺杂了酒气的木质香水后调、以及闻寻川近在咫尺的唇。
闻寻川将他用力抵在门上,给出的回应激烈且强势,几乎让他丢了主导,渐渐有些被动起来。
平时一直引以为豪的技能有一天会让他这么难受。
“闻寻川?”
他没有柳下惠那样坐怀不乱的本事,索性也不再假模假样地装什么正直,低下头结结实实地吻住闻寻川的唇。
酒醒不忘事。
贺临舟的呼吸愈发粗重起来,他的后脑勺抵在门板上,微扬着脖子,抬手轻轻抚摸着埋在自己颈边的脑袋,喘息着问道:“卧室在哪儿?”
“……你家耐拆吗?”
贺临舟扶着摇摇晃晃的闻寻川出了电梯,看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挑了半天,找到一把明显与锁孔不同的钥匙捅了半天,嘴里嘟嘟囔囔道:“怎么开不开?谁换我家锁了?”
脑海里那张越靠越近的脸怎么也挥之不去,他从来没想过
他一脸不爽地狠狠瞪了肩头的脑袋两眼,瞪完又觉得不过瘾,伸手过去在他脸上不轻不重地拧了一把。
……手感还挺好。
闻寻川答应的很爽快,反倒是温知许听上去有些不安,“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了?”
对,闻寻川有个神技能。
贺临舟放下手,长叹了口气,生无可恋地倚在门板上调整自己的呼吸。
贺临舟无奈地从身旁的醉鬼手里拿下钥匙,找到正确的钥匙捅进锁孔里拧了两圈,心中叹道:幸好,家门没找错。
贺临舟犹豫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背,试探着叫了一声:“哎,闻寻川。”
作孽啊。
他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表情逐渐凝固住。
“干爹跟干闺女培养感情天经地义。我下午过去吧,顺道还车。”
贺临舟被他蹭的心痒难搔,伸出手臂勾上他的细腰,哑声问:“沙发行吗?”
“……是这儿吗?”
“嗯?”闻寻川一声稍显疑惑的轻哼打断了他的话,紧接着一条手臂勾上了他的脖子,微凉的唇瓣贴在他唇上,轻声道,“我听不清楚。”
挂了电话以后,闻寻川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试图驱逐脑袋里这股又昏又涨的疲惫感。
清早温知许接到院里通知去外地出差学习,他不放心把年幼的宝贝闺女放在宠物店寄养这么久,宠物俱乐部的朋友又不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