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嘴里叼着从签子上剥下来的肉串，看着对面的闻寻川闷不做声地低头又给自己杯里添满了啤酒，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怎么了你今天？”
“那怎么还……”贺临舟话没说完，顿了顿，叹道，“也是，我爸也还不是让我找个女人结婚。”
“这还能有什么打算啊？耗着呗。”
“你不是出柜了吗？”
“嗯？”闻寻川抬头看了他一眼，将手抻直放在眼前看了看，说，“有吗？”
闻寻川看着贺临舟，心里莫名生出了一丝同病相怜的感觉，抬手冲他举起了杯子。
“那你……”
贺临舟的目光随着声音移了过去，凝在他的手上。他之前在医院就发现了，闻寻川的手很好看，光洁白皙的手背上几条泛青的血管清晰可见，骨节分明的手指纤细且修长匀称，指甲也修剪得整齐干净，握笔或用力拿些什么东西时指节会微微泛起白痕，性感得厉害。
闻寻川没去管这些人投来的窥探目光，他身体后倾，倚在蓝色塑料椅的椅背上抽了口烟，随口道：“你再大点声嚷嚷，不行我把老板旁边那大喇叭给你拿来？”
贺临舟拿出一支烟点上，听到他的问话抬头说：“什么什么打算？”
贺临舟不假思索回道：“结个屁。”
闻寻川笑了笑，没说话。
闻寻川却一副没听到的样子，没接他的话。贺临舟白了他一眼，正在心里编排他，突然听到他问：“你是因为出柜被赶出来的？”
“有什么用呢。”闻寻川轻声叹了口气，屈起的手指不时轻叩着打火机上黑色的金属外壳，发出几声有节奏的闷响。
“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儿去好吗？”贺临舟无语道。
“嗯。”
贺临舟愣了愣，没搞懂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没好气儿地回答道：“啊，还不是托你的福。”
闻寻川也不假思索道：“结个屁。”
说着，抬头睨着他，“怎么，你要结啊？”
他脑子一抽，嘴里突兀地冒出一句：“你
贺临舟瞥着他眉间缭绕的一抹乌云，忍不住嘴欠揶揄道：“一脸肾虚样。”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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