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窗上——他是在挡下所有可能伤害到她的攻击。
驾驶室窄小，纪伦伸进一根足肢搭在她的脚上，绕着她的脚踝转了一圈。
前窗乍然破裂，破裂的碎片划过她抬起的手臂，划破了衣服，还有狂风从外面猛灌进来，秦明黄一句话都再也说不出来，只操纵着飞机整个斜飞出去，撞进了云层。
说好的103区是中立呢？
她曾见过这样大的鱼——掉落在地面上那只。
身后没有了追击的飞机，破损的运输机飞过96区的郊区。远远的，秦明黄看见地面上一片蓝色的湖泊，湖泊边一面红旗。
发觉这一点，没有力气的秦明黄顺势放开了操纵杆。
子弹打在它身上，陷进足肢里，它鼓起足肢就能将子弹从小小的血洞里弹出来，炸裂弹射过去，被它用足肢包裹，发出闷响炸开，只撕裂开了它的足肢，连飞机漆皮都没蹭破。
她非常自信,但没有托大,来之前，这种型号的运输机，她在秦非莫的帮助下熟悉过了,此刻,她轻车熟路将晕倒在驾驶座上的驾驶员拖到一边,自己坐上驾驶位置。
秦明黄看见自己胸前逸散的鲜血，淡淡的红色，像烟雾一样在水中散开。小水母们追逐着那些烟雾般的红色，扑到她胸前堵住伤口。
秦明黄没看见她，但认出了她的声音，是安姐，她们的氏神夫人。
秦非莫：“……”
追击的飞机内，负责运输的军官大骂一声脏话，这些人分明就是故意来拦他们的！前面那架怎么不拦，眼睛瞎了吗！
才这么想着就被打脸，她身侧的玻璃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纹，凑得最近的一架飞机上有人狙她！
她被射中了，因为她被攻击，嗅到她鲜血气味的纪伦才会一改之前的温驯顺从，暴怒地爬出去。
在阳光下呈现出海灰色的飞机飞过他的头顶，冲向蓝天。
一架又一架攻击她们的飞机被打落，终于，身后就只剩下两架远远跟着的飞机，而空海，已经近在前方。
飞在空中，地面上的一切都变成了小小的沙盘，人变成一个个黑点，路变成一条条曲线，唯有长空万里，一望无际。
秦明黄蹲在湖边，摸着水里缓缓摆动的足肢，抬头笑笑，“没问题，哥你这边问题可能比较大吧？”
但秦明黄完全阻止不了他这疯狂的行为。
剧烈的颠簸中，秦明黄迅速反应过来，将下坠的飞机强行提升。
才恢复了一点的纪伦在机舱里躁动，秦明黄不得不分心安抚他，“没事……”她忽然闷哼一声。
一头扎进云团，水汽浓郁，机舱里的纪伦忽然间暴怒地从被破坏的舱门里爬了出去，大半个身体都趴在了机身上。
眼前阵阵发黑，全身冰凉，只有胸前一点暖意，使痛觉格外鲜明。秦明黄勉强扬声问：“鱼哥，这个距离，你能自己回去空海吗？”
十二只小水母贴在玻璃窗上摇摆足肢。
原本平稳飞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