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故意不让她解开的。
说到这里，明茴流露出一点同情。
氏神睁开眼看着她，看看那个鲜红的如意结。
罗玉安拎着如意结，猜测这是手上的哪一个部位，略觉不安，“二哥可以恢复原状的对不对？”
罗玉安：“我现在觉得，就算当初被吞噬，变成养分也好。”至少，比在监狱里死于审判者的处决要好。
“二哥？”罗玉安晃了晃手上的红线们，它们一动不动。
“不用担心阿姐了，阿姐过得很好，希望小静也是。”
罗玉安往后瞧了眼，微笑着低声问：“是你的同学？”
妹妹留下的遗书里一直在道歉，对她说对不起，她离开人世的时候唯一的牵挂就是她。
不是常规扫墓的节日，渝林区巨大的墓园里人非常少，从墓园入口进去，走了许久一个人都没碰见，只有明茴陪着她，替她打着伞遮挡阳光。
中午，阳光最灿烂的时刻。从墓园里走出来，明茴问：“安姐，我们现在就回去吗？”
罗玉安晚上偶尔回到自己房间里静静休息，但没过多久，就会感觉氏神悄无声息从神龛飘到她的房间里，飘到她身边，也不说话，就那么飘在一旁，然后她就被勾回神龛里去陪他了。
明茴没有提起罗玉安的身份，只含糊说：“我陪一个姐姐来扫墓，你呢？也是来扫墓的？”
罗玉安在神龛院落有单独的房间，但她大部分时间都不在那个房间，而是更喜欢待在神龛里。这个对其他人来说神秘可怕的地方，最令她觉得安心。
罗玉安将花和蛋糕放在妹妹墓前，凝视她笑容灿烂的照片，忍不住伸手抚了抚。虽然她们都已经死亡，但完不一样。死去的人无法相见，遗憾也无法弥补。
“我听说你被选去当氏女候选了，怎么会在这里？”
“真是个小孩子。”氏神让她的脑袋靠在自己肩上，拍着她的背，“我等待许久的妻子，要好好珍惜自己才好。”
那样冷血非人的鬼怪，也像人一样有妻子，它知道人类的爱吗？真是太可笑了！秦稚垂下眼帘，摩挲了一下口袋里的手机，终于还是拿了出来，发了几个消息出去。
“好调皮的妻子。”氏神将她抱起来，笑着打趣。
“二哥，红线是从哪里来的呢？”
她有时候会有种很可怕的贪欲，想独占他，甚至吞噬他，融化他。
她这次回渝林区是为了给妹妹扫墓。因为是妹妹的生日，她带了妹妹喜欢的花，还特地做了个小蛋糕。蛋糕样式是氏神选的，在一边看着她做完了装起来，还把她送到了旧宅门口，摸了摸她的脸才让她出门，大概是感觉到了她的心情有些低落。
抬手摸摸自己的头发，她觉得这个满脸冷漠的二哥，心里肯定在笑。
秦稚沉默了一下，苦笑，“没有，不过没关系。”
白色的世界里红线错乱纠结，找不到来处，她试图抓住那些红线整理好，见到它们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