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面那两个人不会理她,甚至还会杀死她。
来了!来了!
骤然间,中央一盏透帘的红灯变成了好几盏,陆陆续续亮起的红灯将神龛内部照得通红一片。神龛建筑的四周都只是用了几层帘子遮蔽,此时红光透在上面,她们都能清晰地看见神龛内部有一道阴影摇摇晃晃地出现了。
似人,又不似人。
血线吊起碎块送到他面前,仿佛有生命一般的袖子覆盖上去,一阵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咀嚼声后,肉块迅速消失。
接着,那个女人的尖叫声也戛然而止,空气里馥郁的花香和铁锈味都更加浓重了,浓重到让人有些窒息的地步。她知道发生了什么,也知道接下来将发生什么,虽然不曾尖叫,但克制不住地浑身颤抖。
“赶快让他们再送祭品过来,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罗玉安闭上了眼睛。她没有和另一个女囚犯一样徒劳尖叫,她只是紧紧闭着眼睛,像她从前遇到难以接受的事情时一样。
罗玉安退后一步抬起头,发现外面红光更盛,男人贴在门上的影子她都能看得清晰。
紧接着,外面响起了尖利的叫声,那叫声属于另一个女囚犯。饱含恐惧意味的刺耳尖叫和男人濒死时发出的细微声音混合在一起,由远或近刺进她的耳朵里。她没能看见男人刚才遭遇了什么样的袭击,但是在左右两边房间里的两个人肯定看清楚了。
那男人挣扎得厉害,口不择言地慌乱大喊大叫。大概是因为他的“吵闹”,让那个怪物首先选择了他。
“有人?什么人在装神弄鬼……咕唔……咕……”男人骂声突然中断,喉咙里发出一阵含混的声音,这声音令人浮想联翩,同时感觉毛骨悚然。罗玉安双眼有些发直地看着门上出现的一片水痕,几乎能想象出这一大片痕迹刚才是怎么泼洒上去的。
这一刻,罗玉安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妹妹。她虚弱的眼神和发软的脚步都再次坚定起来。
血怎么会变成红线?甚至那血线不止一条,散落在地面的阴影里,细碎的块状物上都蠕动起红线,如同被人牵引,落入神龛之内。
似乎有一个人被绑着安放在了走廊上,送人的脚步声离去,接着是很长一段时间的寂静。
鬼月,十五日。
头颅低垂,脸庞藏在漆黑流水一般的长发阴影下,身躯被一件样式古怪的白色衣服完包裹,里面仿佛没有血肉一般空荡。身侧长长的白色袖子拖曳在地上,从袖子底下延伸出无数的血线。
“不,我还不能死。”
一点红色如同烛火飘飘摇摇亮起,透过纱帘,呈现出一种异样的鲜红。罗玉安从门缝中露出的眼睛也印出了那一点红光,覆盖于她骤然缩紧的瞳孔。
“怎么会出这样的纰漏!”
院落中的三处血迹十分明显,两人目光一扫就看见了,但无论如何都没能寻找到最后一处痕迹。
慌乱中,院门被重新关上。又不知过了多久,院门再度开启。躲藏在走廊底下黑暗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