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一个翻身,反手将秦非常按倒在地,抬手去捂她的嘴和鼻子,要让她窒息而死。
他像一只惊弓之鸟般,魂不守舍,恐惧地看了一眼大门,飞快蹿进了屋子后,眼神在好朋友朗索以及沙发上的老妇人之间茫然地转了转,语无伦次地说:“朗索,你救救我,你让你的祖母救救我,我可以给你们钱,给你们很多钱,救救我――”
他掐住秦非常的脖子,秦非常却已经再度扯着他披散的长发,将他的脸拉了下来,并且不客气地再度咬住了他的喉咙。
秦非常现在的情况十分糟糕,她身体虚弱,精疲力竭,因为失血过多和脱水而眼前发黑。
爱格伯特将手扯出来,怒极而笑,他一直以来将他人的死亡和痛苦取乐,但他不允许别人以他取乐。
她伸出手,狠狠拽住爱格伯特身上的暗红长布,用身体的重量将他压倒在地。
她毫不羞怯,哪怕还压在他的唇上,眼神也是冷冷打量着他。
灵媒祖母也没想到这诅咒会重新出现,她对于这个家族遗传而来的诅咒并不了解,只是她年轻时候曾经用这办法转移过一些诅咒,她就以为这一次也不会有问题。看到孙子手上再次出现的诅咒,她才发现是自己低估了这个诅咒的厉害程度。
“呵呵、呵呵,没用的,你也被诅咒了,我们逃不了了……”
他说着,忽然双眼发直,盯着朗索手上的黑线图案,僵直在原地。
爱格伯特显然没将她放在眼中,倒在地上也不挣扎,只用那副天然纯真的神情说:“怎么,想杀我吗,可惜你做不到……”
窗外人来人往,店内轻音乐悠扬,弥漫着甜品的香气。
透过无处不在的眼睛,爱格伯特可以看见秦非常的一举一动,如果他想,他可以马上让周围的荆棘穿透这个女孩的身躯,将她杀死在这里。
爱格伯特神情僵住,难得地露出些惊愕神色。
身体上没有问题,但精神已经格外疲惫,秦非常慢慢地又喝完了一杯咖啡,眼看天快黑了,这才起身离开。
好吧,那就再给她一会儿――让他看看最后这个人脸上露出失望不甘的表情。
“没事。”秦非常坐起身,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她还坐在那个甜品店的窗边,桌子上摆着未喝完但已冷透的咖啡。
爱格伯特瞳孔骤缩,他神情扭曲片刻,笑容变得异常可怕,“哈――哈哈――”
屋外一声鸣笛,停下一辆车,一头黄毛的年轻人脸色发白地闯了进来,是在教堂里被大门生生夹成了两半的安迪。
爱格伯特同样走在开满玫瑰的荆棘道路上,不过他走过时,所有的刺都会避开他,所有的花都温驯垂在他身边。如果忽视那些花蕊中咕噜噜转动的眼睛,这应当是相当美丽的画面。
秦非常听到了那个“一”,但她已经没有最开始那种焦虑。
挑衅又不屑。
她确实是想要咬断这喉咙的,做不做得到,试试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