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安产生了自己脑子即将被刺穿的错觉,她在剧烈的头疼中,将手捂在了那条缝隙之上。人高的瓷质神像本该是冰冷的触感,但是她的手一放上去就被烫得一哆嗦,这神像表面竟然是一片灼热高温。
“氏神,族树送来了。”她们说完,退至帘外等待。
罗玉安汗颜,她不太会唱歌,而且记不清歌词,所以唱的是楼下超市经常放的那首,非常洗脑的歌曲。
这是氏神的礼物?
有些人只能在神龛院落外面叩拜,所以罗玉安出去吃饭的时候看到院落外多了一排排香炉,上面插满了粗壮的香柱,烟气萦绕着整个院落,氏神都忍不住对她感叹,这些烟实在是太熏人了,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说。
罗玉安现在也是既烫又疼,如果不是很快恢复神智,睁开眼看见现实中的黑色帘子,她可能真的要被那种痛苦感染,跟着呻.吟起来了。
正午时分,院外没有乐声,氏女们又在外面烧纸了。
她从地上爬起来,再次来到氏神面前。氏神端坐神台,和那个黑暗世界里的陶瓷神像模样不太一样,但是给人的感觉很相像。
氏神语气慢悠悠的,格外平和:“打碎啊?那就打碎了看吧。”
晚上去到那里,再次听到裂缝里的呻.吟,她觉得头疼,就开始唱歌,想要盖过氏神那个能钻到人脑子里去的声音。这真的有效果,至少她的声音盖过裂缝里的声音之后,裂缝里的声音就消失了,她一刻不停地唱,唱了很久,早上起来感觉嗓子有点疼。
神诞月之后,就是新年的历正月。如今的普通人家过年也不怎么讲究了,但这里不一样。神诞月令人倍感压抑,新年的历正月则从头到尾都很热闹。古宅里的人们喜气洋洋,连食堂里吃的食物都丰富了很多,而且宅子里还多了很多秦氏族人,这些人都是来祭拜氏神的。这座古宅好像就是他们的祠堂。
氏神聆听了她的问题,微笑着给出了建议:“不如你试试看那裂缝里有什么?”
“被我吞噬的人,再无来生。”
罗玉安现在已经完不介意吃供品会不会被氏女发现不对,因为她们这段时间发现过无数次不对都没能找到原因,只能归咎于闹老鼠了。
您的身体里……?
“那给您讲点故事,背点诗词什么的,可以吗?”
氏女们进来,仔细看了那几颗变成红色的珠子,找出了它们在族树上对应的族人。
神情和善的氏神含笑望着三人,并不开口说话,那年轻人惊恐而颓丧地委顿在地,任由一根血线刺穿自己的大脑。三人额头连接着血线,氏神闭目细探,过了片刻,轻叹了一声,收回了血线。
还有那彻夜响起的安魂乐曲,对他的抚慰甚至比不上一个小姑娘的真心担忧。
“人的时间过得真快啊。”
她想着有缝隙的话更容易被掰碎,如果能把小缝隙掰成大口子,也能看见里面是什么了。手指头伸进那黑暗的缝隙里,瞬间就感觉不对,那里面的温度比陶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