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这里之后能适应外面的世界，这是正常的，不必如此。只是……”
罗玉竟然一下子从这段话里听出了两位老人家的言外之意。
手感果然如她先前所想的一样，清凉，像流水一样。那股淡淡的幽香又飘散在鼻端，想起所见到的氏神诞生，再联系氏神先前那句笑言一般的“是骨灰的香”，罗玉安心里一痛。
罗玉安，如遭雷劈。
“那倒不是，既然你已经死去，自然寻不到理由了。”氏神含笑，悠悠地说：“不过，虽未寻到理由，却寻到了个妻子，也算有所得。”
“那您找到理由了，才会和我结婚吗？”
罗玉安：“……？”那种奇怪的感觉越来越重了。
她看到自己紧紧抓着氏神的手，另一手还死死搂着他，一副恨不得钻进他身体里的热情姿态。如果是真的，那她先前所做的一切，不就像是一个变……不，痴汉？她迟疑地将这个词用在了自己身上，羞愧不安，惊魂不定。
不对，还有沉进他身体里看了他的诞生！想起来这茬，罗玉安又添了句：“还看了氏神的过去与一些记忆，难道是这个吗？这对氏神有害？”
“简直不像是我的幻想，更像是真实发生的。”她低语出声。
脾气不好的那位氏女再怎么掩饰，说话时还是忍不住带出了几分不满，她说：“一般情况下，氏神娶妻，妻子化鬼初生的时候会十分脆弱，被太阳晒了一下都要承受不住，您这状态却是好过了头了，可见是从氏神那里得了许多力量……可这原是一个长久的适应过程，不可急于一时，哪怕氏神自己不在意，您也要知道适可而止，莫要索求无度，否则容易损害氏神。”
氏女们给她撑着伞，用询问的语气说：“您如今在秦氏地位极高，是我们的老祖宗，族中许多人要拜见您，只是旧宅这边不方便，不知道您愿不愿意先去渝菡区的秦氏别宅住上几日，让族中子弟们前来见过？”
她收回手，忍着黏上去的冲动，低头说：“我错了。”
“你有啊，忘了么。”氏神说：“你虽杀了人，身体里有‘恶’，我却吞噬不了，这样的情况，我只见过一个你而已，如此还不特殊？”
“怎么有些傻气，还不相信这是真实？”氏神微微笑着问。
对啊。罗玉安想起来，她先前就猜测过，氏神留她在这里五个月，就是为了观察她到底为什么不能吃。
罗玉安莫名哽了一下，有点想笑，氏神在逗她吗？
罗玉安捂了捂脸，语气发虚：“可以。”
罗玉安同样茫然，她也不清楚。她只记得自己抱着人睡着了，一醒来就在这里，难道氏神是出去了？他在院子里散步吗？
氏神：“嗯……？”
他捞起自己的长发放在手中，展示给罗玉安看，“我这头发，在此地藏了许多恶。”
感觉头发被不断轻轻抚摸着，他微微让了让，把沉迷吸他的妻子捧着脸端开，还未开口，见她清醒过来，脸上露出了忐忑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