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茴抬手摘掉了01头上的狗狗头套,露出那张她不太能接受的俊脸。但是这次,她却没有之前的过激反应,可能是因为这张脸现在露出的神情实在太让人难受了,那双眼睛里流了许多的泪。
01站起来,整了整头上戴歪的头套,双眼投射出一个画面说道:“好的小小姐,下面我为你带来现场的直播报导。现在,我正位于血虫巢穴附近,为了小小姐的身体健康,01号并没有耽搁,已经很快的赶到了目标地点。”
秦明茴看着就忍不住觉得担忧起来,问:“01,你只要能带几只血虫回来做药就可以了,为什么还在不断往前冲?”
关于这个,秦明茴是相信的。
这么一打码,也看不见什么了,01顺势关掉画面说:“小小姐尽管放心,虽然01想让小小姐拥有没有病痛的机械身体,但01也希望小小姐的身体能得到治疗,所以一定会将药带回来。”
秦明茴也坐下,有点尴尬说:“我怕您一个人留在这会想不开……我还是在这里陪陪您吧。”
秦明茴接过翻了翻说道:“看样子你早有准备?”
她之前也问过01这类似的问题,那时候01还没开启感情系统,他回答说:“好的,小小姐。”并且答应带着她的尸体去寻找机械之国。
这真是一句令人毛骨悚然的话,就算是秦明茴听到这句话也愣了好一会儿。
01可疑地沉默了一下,又看向被秦明茴放到一边的搓衣板。
没有摘下头套,只听着他的声音,秦明茴都没想过他原来在哭。
秦明茴:“怎么还有一条?你究竟在我床底下放了多少……?”
惠奶奶瞪她:“你还怕我自杀!我都这把年纪了,那个01机器人搞什么我都不怕,我是为你担心你懂不懂!”
听到这,秦明茴问:“你希望我成为机械生命吗?”
忐忑不安、恐惧、自我否定、孤独……大概是作为人类,更容易感觉到痛苦。从这方面来看,当人类似乎没什么好的。
“‘无辜的机器人’?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呀01,你刚才可是非常有主见,什么都敢承认呢。”秦明茴说。
秦明茴沉默片刻,忽然问:“01,万一我死了,你怎么办呢?”
01望着她,点点头。
“感情告诉我:我知道这是错误的,但我仍然要这么选择。”
秦明茴听着这些话,从没有哪一刻这么清晰地感觉到01身上的情绪。他的渴求从他吐出的每一个字里溢出来。她也猛然明白了,惠奶奶之前说的那句话的意思——就算拥有感情,机器也不会变成人,他只会变成新的东西。
“所以我同意你的做法,你可以在我即将死亡时尝试将我的大脑植入机械躯体,也可以尝试其他办法让我变成机械生物。”
01说:“小小姐,01明白作为人类不喜欢在谈论秘密的时候被偷听监视,但是01只是个无辜的机器人,我只是为了确保小小姐的安全,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