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玉安在附近买东西,恰好路过,一眼看见成堆花盆中一株红色的单瓣山茶,不由自主就走了过来。
在车上,那男人就一直试图问清楚她的身份,想知道她在秦氏旧宅到底做了些什么,又和他们秦氏那位传说中的氏神发生了什么。
有个年纪挺小的临时工妹妹,穿得非常暴露,神情叛逆,看到她一副老实胆小的模样,还特地跟她说过几个注意事项,让她不要往前面最热闹的地方去,不要去楼上哪几个包厢,因为那边的人都玩得比较野。
丫鬟吊起眉梢哼一声,快人快语讽刺道:“倾你所有?你有什么呀,这一身破布烂衣?还是你这一条小命!”
穿长衫的书生羞愧难当,说道:“我……我虽然身无长物,但我是真心爱慕小姐,若能得小姐相伴,便是倾我所有也会好生供养小姐!”
罗玉安的胸前淙淙冒出血来,巨大的疼痛让她一时间无法起身去追,而且那一刀大约刺中要害,她几乎站不起来,眼看着马骏茂要跑掉了,她咬着牙神情狰狞地试图站起,却又一次摔在了地上。
点开邮件,上面写着马骏茂的行程。他今天出门谈了工作,还和自己手中一个案子的雇主一起吃了饭,又去了个俱乐部健身。
氏神含笑点头:“既然如此,如你所愿。”
罗玉安几乎要觉得这是自己的幻觉,伸手攥住了那洁白的袖子,才确定面前并非幻觉。她狰狞的神情渐渐变得平和,望着氏神说:“那我,请求您,吞噬刚才那个马骏茂。”
在马骏茂的三个朋友被杀之后,哪怕凶手罗玉安已经被抓,这个马骏茂还是很快离开了自己原先住的家,来到了渝北区定居。这不得不说是一个缘分,罗玉安不必冒着被认出来的危险回去渝林区,省了很多事。
那人也喝得有点多,想了下才说:“刚才好像和一个男的从后门那边出去了?”
“看你这样就知道你受不了,别跑过去把自己吓坏了,到时候被那些客人拉进去做点什么,都没人听得到。你这样的,要是能做其他的事,就别来这种乱糟糟的地方工作了。”年轻小姑娘的关怀藏在浓浓的妆底下。
“我之前问那三个人,问他们后不后悔,有没有觉得对不起玉静……他们,一个说给我钱了结了这事,一个说不知道玉静是谁……你们对她做了那种事,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她是人,是我最重要的妹妹,不是你们的玩具你知道吗?你们真的该死!你们凭什么啊?凭什么啊?!”
罗玉安提着一袋速食食品,抱着花回到暂租的小房间。房间很小,也很空,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没有其他家具,被子和衣服都整齐叠放在一边,日用品少得可怜。
罗玉安抱着一盆花站在花店老板身后,跟着她一起看完了这一小段电视。中途插起了广告,胖胖的老板意犹未尽地转头,发现店里来了客人,正抱着一盆花在后面等着,忙露出笑容来招待。
罗玉安记得,氏神能吞噬的,是“恶”,只有杀了人才会有“恶”。
就在她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