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
苦生又去寻安魂木制香时,罗玉静在一旁磨木头珠子,做了两串手串。
苦生靠在树根上,任由罗玉静给他擦手,擦着擦着,他忽然见罗玉静盯着他的手,悄悄捏了捏他的指骨与腕骨,轻声嘀咕:“……这个香味……做手串。”
不过擦着擦着,她发觉苦生越擦越香,那透骨的香味越擦越醇厚。
他就像是一块被撕来扯去的床垫,没有任何自由可言。
苦生记得,自己刚将她带走的时候,常威胁她,可如今,二人却是不知不觉调换了位置一般。
“是你说贵重木头不能水擦,那就更不能落雪了。”罗玉静说。
又过去半月,临近年关,他们来到息城。
无数次追邪祟追到井边,看到罗玉静一马当先去到井下,苦生疾奔到井边,撑着井口往下喊:“给我上来!”
为他擦拭的手,比覆盖满身的雪更温暖柔软些。
苦生:“你自己数数,这是第几次了?”
苦生细听,听到她说:“……还怕不怕井……”
“没见过,前头那个看着是道士,后面那女人……”
为此,苦生不得不紧紧盯着她,免得她一不小心把自己的小命给玩完了。
罗玉静抬手把干布扔他脸上:“你傻了吗?我是说我给你做个手串!”
真是怕了她了。
待过了几日病好,她跟着苦生一起继续上路,又乖巧了好些天。一旦感到心虚,她总是突然会变得乖巧。
不许他披雪淋雨的人,为他添置了蓑衣斗笠。不论是冬雪春雨,都要将他藏在蓑衣与雨伞下,不让他被雨雪侵蚀。
“这不一样。”苦生还待再说,罗玉静又是一句,“如果你一定要把雪堆满身,就代表你完全可以洗澡,以后我洗澡你也要洗。”
早在息城城外,苦生便对着脚下紧锁眉头。罗玉静被他背着,双手勒着他的脖子,见状问他:“怎么了?”
拐过一个弯,那几人的窃窃私语听不见了。
随着那个队伍往前,走过清冷的街道,更加热闹的乐声从远处传来,前方属于钟氏老宅的大门前,站着许多人。人们焚香叩拜,高高的香柱燃烧,又有飘飞的红纸在地上撒了一层。
野庙透风不好休息,苦生只得带她去住客店。罗玉静烧得迷迷糊糊,嗅到熟悉的香味,不停往那边挤,再加上身上发热,下意识想找些凉凉的东西降温,如此一来坐在床边浑身散发冷香的苦生,几乎被她捞进怀里。
罗玉静:“这怎么数得清?”
前方一个巷子,五六户人家,屋门对开,奇怪的是每家每户门口都挂着灯笼,一盏白一盏红,不知是什么讲究。
苦生摸了摸她的脸,发现她还在睡着,是在说梦话。
此时除了给她点安魂香,还能做什么呢。
等到队伍走后,老夫妻擦擦眼泪,将手上的红灯笼换下门前一盏白灯笼。
苦生对这些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