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腿屈膝,一手拿着的不是酒盏,不是鲜花,而是一枚极其锋利的飞镖,飞镖有四面刀,名为流星镖。
她从腰间抽出软剑,迎接上寒光锃亮的长剑。
此刻府里的人几乎都歇息了,只有一处灯火通明。
荣国公府是典型的皇亲国戚,荣国公夫人是当朝长公主,弘元帝一母同胞的亲姐姐,老国公是国舅爷。
玉暖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正在为自家主子拼命的应灼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后背凉嗖嗖的。
它自然是不相信玉暖会这么干,这丢不丢脸是一回事,这后续惹来的麻烦才是重中之重。
金红色的地毯,米黄色带着珠光的纱幔,紫金炉燃着熏香,袅袅生烟。
玉暖不知道自己戳中别人笑点,她尽可量诚恳一点。
凭借着自身下意识,玉暖侧开避开了这攻击。
谢南初正想说拖出去喂狗,忽然听见屋顶上传来动静,立即收敛了笑容,示意侍卫去看看。
“我……”这要是能白日里来她需要黑灯瞎火摸黑过来?
这下子换的是翠花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玉暖也知道她是说不进去了,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字,战!
那赊个账?玉暖试探性的询问翠花。
很好,这话又让玉暖回答不上来。
半个时辰后,玉暖靠在一个柱子上喘气,纠结了再纠结,终于是下定决心对翠花说:你开业大酬宾,我氪金行不?
这太好笑了。
“侍卫大哥,我,我真不是什么贼子,我是来找谢世子的。”
“你找我家世子为何不白日来?”
而这里通通都比不上那紫檀木椅子上坐着的人,那人坐姿并不雅观,却看得出来是个十分潇洒的人。
玉暖:“……”不是,她怎么就变成贼子了?
她一剑挑飞应灼的长剑,然后飞身而下,躲进屋子,却不想刚刚想关门,寒光锃亮的长剑已经搭在肩膀上,与脖颈只差毫厘。
荣国公不仅有从龙之功,对弘元帝是绝对的忠心,只有长公主偏向宸王。
黑夜之下,月光朦胧,而圣眷正浓的荣国公府,屋顶上,正上演一出打斗大戏。
算了,不想了,赶紧去荣国公府,这时间也不早了。
不然这堂堂玉嘉公主夜探荣国公府,只为寻找荣国公世子,这说出去天下人的口水都能把她淹死。
你要是不干的话那就算了,大不了我冒点风险挨家敲门去问。
玉暖怕动静太大,用软剑牵制住长剑,说道:“我不是坏人,没有恶意,我是来找人的。”
你也知道我身上没带钱,要的话也只能回王府给你。
“那你说你是何人?”侍卫惊叹一名女子竟有如此高的武功,想来如果能和平处理自然最好,不然十招之下,他不是对手。
玉暖面具下的嘴微抿,她不能说出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