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不舒服,“谁家的普通玩偶有这么大龄?看这个质地成色,这只熊起码十岁以上了吧。”
姜夏像个囚犯一样被关乐和杨薇严防死守,除了去医院换纱布,绝对禁止她出门。
“……”姜夏被他说得一噎,都忘了自己手机还在他手里,“你这么能耐,怎么不去学校应聘当教导主任,保准让你在人民教育岗位上发光发热桃李满天下。”
他左手把玩着落到他掌中的姜夏手机,“不是我管不管的问题。是你说那些话,会让你看起来缺乏教养,粗鲁无礼。”
姜夏就是念旧的人,即使她自己很少回忆过往,也从不承认。
可此刻她的手机现在就像个人质,她要是不加他微信,他就不还给她。
姜夏抬头,眨眨眼,“不认真怎么行,就算是人人喊打的香菇炖鸡面我也得找出优点。待会开始直播卖货,要是我推销的那几款一直卖不动,销量垫底,岂不是太丢脸了。”
“姜夏你太认真啦,我都想把你认真的样子拍下来给你粉丝看看。”霍黎打趣。
年幼的姜夏抱着熊站在家门前的道路,望着那女人踏着高跟的背影越走越远。越走越远。最后上了一辆豪车。
与边上所有其它玩偶或抱枕都不同,看起来已经有好些年头,玩偶外部似乎经过多次浆洗,已被洗得褪色,两颗黑色眼珠黯淡无光,脖子的蝴蝶结飘带边角磨毛。
她干脆打开手机刷沙雕视频。
姜夏很客套的跟方梓涵打了招呼。
姜夏:“……”
然而他却下意识把她归进了顾家人的范围内。
近到鼻尖碰着鼻尖,近到,只要姜夏稍稍一抬下巴,就能亲上顾风来的唇瓣。
姜夏每天都抱着玩偶在门口等她回来。
他曾以为没有必要。
时间已进入三月中,春寒依旧料峭。
姜夏也记得方梓涵在那一晚——
“啊?”姜夏皱眉扭头,“我爱讲不讲,你管天管地管得着吗。”
这何尝又不是一种自我保护般的逃避。
“……你说几岁就几岁。”姜夏揉着熊耳朵。
“就是一个普通玩偶。”
顾风来挑起眼皮睇一眼姜夏,没有应声。
她往沙发垫子上坐下,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小熊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