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青牛,瞬息间千百个疑团涌向心间。
那女子道:“走开,走开!”
“……”
当下张无忌纵身从窗中跳出,蹑足跟随在胡青牛后面,之见他悄悄进了茅屋。
张无忌本来担心会见到胡青牛尸横就地,已遭那妇人的毒手,这时见室中无人,反而稍为安心,暗想:“先生既被对头掳去,此刻或许尚无性命之忧。”
“为什么养白马呢?”
张无忌于是割断绑着他的绳索。胡青牛手足一得自由,立即过去翻开那女子的眼皮,察看眼睑内的血色,又搭了搭她的脉搏,惊道:“你……你怎地又受了外伤?谁打伤你的?”
正要追出,忽听得床底有粗重的呼吸之声,他弯腰举蜡烛一照,只见胡青牛手脚被绑,赫然躺在床底。张无忌大喜,忙将他拉出,见他口中被塞了一个大胡桃,是以不会说话。
他生怕胡青牛已遭了这妇人的毒手,又想这妇人自是金花恶婆的一党。当下快步奔到胡青牛卧室之外,砰的一声,推开房门,叫道:“先生,先生!你好么?”却不闻应声。
张无忌道:“是胡先生给你服的!”
杨逍无奈之下值得给不悔讲童话故事,看能不能哄她入睡。
张无忌道:“我瞧瞧胡先生去。”
张无忌好奇心起,伸舌湿破窗纸,向外张望,只见一个人的背影一闪,隐没在槐树之后,瞧这人的衣着,宛然便是胡青牛。
语气中又是惊惶,又是怜惜。那女子扁了扁嘴,哼了一声,道:“问你的好徒弟啊。”
胡青牛道:“你别先解我绑缚,快带她来见我,快快,迟了就怕来不及。”
她这两天有了爹爹和娘亲的陪伴,玩得异常欢脱,往日的话,纪晓芙出言她自然乖乖听话,但是现在有了杨逍的宠爱,纪晓芙也拿她没有办法。
张无忌冲进屋来,见是一个女子,惊奇无比,问道:“你……你是谁?”
张无忌心中怦怦乱跳,暗道:“他半夜是去做什么?见杨伯伯吗?但是他不知道杨伯伯在啊!欺侮纪姑姑么?有杨伯伯在,只怕这件事要糟。”
他这些年受寒毒之苦,数次都有过自己悄无声息死去的念头,只以为此生无望治疗,如今得了杨逍传授的法子,自然是不敢浪费光阴,勤加修炼,盼望早日身体痊愈。
张无忌见情势危急,急忙叫道:“胡先生,你不可害人……”
胡青牛转过身来,问张无忌道:“是你打伤她的么?”
张无忌道:“服了。”
这也多亏了张无忌此时在潜心修炼,灵台空明之下耳聪目明,因此如此细小的声音也收入耳中。
原来她一闻到牛黄血竭丹的气息,已知是解毒的药物。
但见胡青牛神色大异,焦急之极,当下不敢多问,取了牛黄血竭丹,奔进纪晓芙的茅屋,对那女子道:“快服下了!”
只见纪晓芙母女偎倚着在床上上睡得正沉,没有看见杨逍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