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无忌说道:“便是婆婆你打伤我杨伯母吗?”
金花婆婆柔声道:“乖孩子,好孩儿,你将谢逊的所在说出来,婆婆传你一身天下无敌的功夫好不好?”
金花婆婆点点头,道:“你果然是武当张五侠的令郎了,如此说来,你知道金毛狮王谢逊和屠龙刀的下落?”
金花婆婆一边说着一边咳嗽两声,斜眼看了张无忌一眼淡淡说道:“是我打的,你待怎样?”
张无忌自见到纪晓芙等一十五人被金花婆婆伤得这般惨酷,又见胡青牛夫妇这般畏惧于她,想象这金花婆婆定是个凶残绝伦的人物。
胡青牛闻言“啊!”的一声惊呼,看着杨逍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来。
纪晓芙虽然脸色惨白,终于鼓起勇气,颤声道:“婆婆,你不可难为小孩儿家?”
胡青牛闻言一愣,问道:“杨教主此言何意?”
纪晓芙出身武学世家,名门高弟,原是颇具胆气,但这时顾念到女儿,已不敢轻易涉险,携着女儿的手,反而倒退了一步,正要呼唤杨逍。
胡青牛闻言点点头道:“如此方能告慰我那可怜的妹子在天之灵,杨教主如此恩德,胡青牛没齿难忘,任凭教主驱使!”
金花婆婆哈哈大笑,说道:“你自以为是个大人,不是小孩了,哈哈,哈哈……”
杨逍说道:“不错,根据我的调查,白垣死前是中了一种奇毒,本来还不能确定是什么毒,但是你刚才一说这金蚕蛊毒,我就能够确定了,白垣中毒之后受折磨七日七夜之后,这才肉腐见骨而死。”
潜运内劲,箍在他手上犹似铁圈般的手指又收紧几分。
她只当面前这个少年是孩童之言,全未放在心上,但也并未因此生气。
金花婆婆微笑道:“很好,很好!你爹爹呢?他在不在这里?”
张无忌大声道:“你为甚么不在我耳朵中灌水银?为甚么不喂我吞钢针、吞水蛭?四年之前,我还只是个小孩子的时候,便不怕那恶人的诸般恶刑,今日长大了,难道反而越来越不长进了?”
杨逍点头道:“不错,我已经查出华山派鲜于通当年曾经杀了他的师兄白垣。”
如今他见这金花婆婆是个面目慈祥的老妪,又带个小女孩在身边,还体弱多病,因此才好言提醒。
另一边,张无忌将身体不适的王难姑送到中间另一间屋子去休息,而后陪着纪晓芙和杨不悔来到厨房。
只听得骨节格格作响,张无忌双手痛得几欲晕去,又觉一股透骨冰凉的寒气,从双手传到胸口,这寒气和玄冥神掌又有不同,但一样的难熬难当。
杨逍问道:“华山掌门鲜于通这些年来很少在江湖上涉足,你又常年隐居蝴蝶谷,你二人是因何结怨?”
看这个少年生得俊秀文雅,说话之间目光真诚,她只当这孩子没有多少见识而已。
金花婆婆听到张无忌此言哑然一笑,轻轻摇头。
胡青牛不由得一惊。